宋玉大笑,这新安府,有一府五县。秦宗权占了新安府城,还有其余三县,也听调遣。剩下的武隆、云台二县,一直没有收入囊中。
这东山县,是武隆邻县,也是秦宗权进军的桥头堡,打下这县,不但可以断秦宗权一臂。也可让这些庄丁和县兵彻底上了贼船,到时候,只能一门心思地跟着宋玉了。
这占了两县,自然不比一县,和府里的实力,就勉强接近了,有一搏之力,秦宗权想下手,就得掂量一二。
这时,有县兵三百,家丁二百余,东山一县,也只有县兵五百,攻其不备,大可取之。
宋玉传下号令,收集船只,吴越江南之地,河流众多,主要运输工具就是船,有南船北马之说。武隆又是上游,顺流而下,天黑前就可到达东山,打它一个措手不及。
大军到达渡口,携此威势,自然没谁敢反抗,这渡口不小,还停泊着几条船只,却是世家大户自己的商行船只,这些都有熟练船夫舵手,不需另找。
宋玉一笑:“这却是好人做到底了,多谢各位家主解囊相助!”下令强行征集这些商船。身后各家主,脸色一黑,已经说不出话来了。
宋玉自然不会在这后方空虚之时放他们回去,肯定一起挟裹了,等到打下东山县,就大势已成,才能放了这些家主。
庄丁、县兵井然有序,排成队列,登上船只。宋玉特别安排,每条船上,都是县兵庄丁对半,又有自己人,担任长官,一路无事。
过了两个时辰,天色渐黑,已到东山县境内,宋玉在离县城还有几里时,就下令弃船上岸,借着天色掩护,一行靠近县城。
城门已在望,这时,还没到时辰,城门未下,但如若发现宋玉部队,肯定能在冲锋前关上,这就大有麻烦。这城墙既高又厚,外面还有壕沟,六百人要想强攻,却是有所不及,更别提,宋玉手下,还基本算是乌合之众。
宋玉招来一人,下令说着:“发出信号!”
手下应命,退了开去。
宋玉一笑,既然已经定了计划,自然早作准备,预留人手,埋伏在东山县内,作为内应,必要时里应外合。
果然,等了片刻,城门有喧嚣声响起,还飘起了三束浓烟,这却是预定的信号。
宋玉大喜,号令着:“冲锋!”
虽然南方马匹难得,但搜集全县,还有着几十匹,组成了个小小的马队,叶鸿雁、宋虎,带着各自亲卫,一马当先,发起冲锋。眨眼功夫,就到了城墙下面,守门士兵看见不好,正想放下城门,却突然自县里杀出一队人马,阻止着行动。
叶鸿雁纵马过城,遇到阻挡,一挥手,鲜血飞溅,人头落下,大砍大杀,城门守军,哪见过这个场面,有个领头模样的,还有几分悍勇之气,喊着:“不要怕,随我放下城门!”
宋虎冲来,领头爆喝:“贼子!”两边人影一闪,领头的倒地不起,鲜血流出。
守军大惧,纷纷跪下,弃了兵器,喊着:“我们投降!投降!”
叶鸿雁看着后面步军,也通过了城门,不由大喜,知道大局已定,纵声长笑……
东山县衙内,此时天色全黑,但正堂,却点了数十根巨大蜡烛,照的一屋明亮。
宋玉端坐主位,仪态威严。
下面一人,是叶鸿雁,说着:“启禀大帅!东山县零星反抗,已经全部肃清!此战,我方伤亡八十,俘县兵四百余,县令,县尉战死,县丞不知所踪,六曹及其余吏员,都已拿下,听候发落!”
“很好,天色已晚,各军操劳一日,大是疲惫,伙食要准备好,俘虏也有一份。各军分批用食,但也要分出人手巡逻,别被钻了空子!”宋玉吩咐得说着。
“属下遵命!”叶鸿雁躬身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