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苦衷,万一要是将此事捅出去从而伤害到了她,那自己会懊恼一辈子的,数年的姐妹让她决定将这件事藏在肚中,不告诉任何人,哪怕是对她帮助最大的贞妃!
听得她的回答,贞妃细长的娥眉微微蹙起,嘴角更是浮起一道圆弧“原来是这么回事,却是本宫想错了,本宫以为你是有什么心事呢!”说着她停住了脚步,由于她停下的太过突然,月凌一时不察显些撞到了她,幸而极时收住了步伐。
侧耳听着风声掠过,凉意在肤间滑过,贞妃弯身从脚下拔了一颗绿黄相间的小草在指间把玩着,她缓缓道“洛嫔没事与本宫说,本宫却有一件事想与洛嫔说,只不知你有没有兴趣听本宫唠叨?”
贞妃的态度让月凌有着几分不解,不知是怎样的事,竟让贞妃说的如此郑重,隐隐不安地道“娘娘有什么事尽管说,月凌必然仔细听着!”
贞妃走的方向并不是她自己的翊坤宫,也不是月凌的咸福宫,倒像是漫无目的的走着,猛然抬头,突然见到朱红盘龙的柱子,原来她们已然走到了崇敬殿,天一直都是阴暗的,太阳躲在云层后面似乎是打定了主意不出来,整个紫禁城都笼罩在一片阴郁之中,同样的人,紫禁城中的人更是脱不开这片阴沉。
贞妃抬眼定格在那根通天柱上,手缓然抚上光滑的柱身,翠绿与朱红的对比是那么明显,本来这两种颜色放在一起是绝不会和谐的,可中间有贞妃素白的手做缓冲,看起来竟是出奇的谐色。
“洛嫔,几日以来一直都不曾见宛妃出现过,你知道她是去哪里了吗?”贞妃一张口便来了这句,着实吓了月凌一跳,自己刚刚想的事,怎么贞妃就问了出来,难道她有读心术不成?当然月凌知道这个是根本不可能的的事,她暗思了一会儿道“臣妾不知!”
“哦?”贞妃似有些不信地道“你与宛妃关系这么好也不知道?”她侧过目与月凌平视,没一会儿功夫,月凌便不由自主地低下了头,然她的嘴里依然低声道“臣妾确实不知!”
贞妃轻叹一声,收回了迫视她的目光,略带了些无奈地道“本宫原以为凭你和宛妃的关系定然会知道,哪知原来你也不知,看来宫中所知所晓的只有皇后一人!”
月凌的双手微微一抖,好象有什么东西扎了她一下似的“月凌不知娘娘此话为何意,皇后……她知道了什么?”
贞妃未马上回答了她,而是斜睨了身旁的绿衣一眼,接触到她的目光,绿衣心有所明的微点一点头,仿佛暗示了什么。
“是本宫害了你!”贞妃突然来了这么一句话,接着又道“其实早在几天前宛妃就已经不在宫里了,可叹关系与她最好的你竟然还一无所知,是本宫害了你,若不是你与本宫走得近,她也不会如此防着你,唉!”说到最后她摇头叹息,神情伤感。
“娘娘您到底知道什么,为什么如姐姐会不在宫里,还防着我,到底这是为什么,她去了哪里?”虽早就猜到清如极有可能不在宫里,但如今从贞妃口中证实,还是有些吃惊。
贞妃仰头长叹一声道“刚才本宫去了皇后的坤宁宫,在与皇后说话的时候说到了宛妃,从而无意中听她漏说出了宛妃的去向,原来早在数日之前,她就已经秘密随皇上一起去太华山狩猎,而整个宫中她只告诉了皇后一人,看来宛妃现在对皇后的信任比对你更多啊,洛嫔!”其实贞妃说的八分是真,两分是假,皇后确是宫中唯一知道这件事的人,但并不是清如告诉她的,而是福临知会她的,毕竟她是一宫之主,宫里骤然不见了一个妃子,做皇后的岂能不知情。
清如当时不知会包括月凌在内的任何人,本是一片好意,毕竟后妃随皇上出宫狩猎是一件恩宠极盛的事,说出来,只会徒惹别人眼红,还不如不说,哪知如今却被贞妃拿来做文章,这恐怕是她怎么也没想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