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吕四娘笑道:“是呀,所以我才在这里等候你们。冯瑛冯琳这两年武功大进,轻功尤高,就让我们三姐妹去好了。”玄风拍掌笑道:“妙极,妙极,中帼胜须眉,我们且等着看三侠大显神通,永留佳话。嗯,这两个小淘气呢?”众人一看,不见冯瑛冯琳,吕四娘笑道:“她俩姐妹一定是背着人去说体己话儿了,阿瑛——阿琳!”山谷传来回声,冯瑛远远答道:“就来了!”
吕四娘料得不错,她们果然是去说体己的话儿,冯琳把姐姐拉到绿荫深处,悄悄问她和唐晓澜到底如何?冯瑛默然不语,被妹妹问得急了,眼圈一红,嘟着嘴儿答道:“我还是对他如同叔叔一样。”冯琳笑道:“不见得吧,我刚才听得你不是叫他叔叔,而是叫他的名字呢!”冯瑛板脸说道:“叫名字又怎么样?反正我今生今世不再嫁人。我就不信,女孩子非得有个男人不成。”
冯琳噗嗤一笑,忽然装得很正经的样子,拉着冯瑛的手道:“可是妈妈不相信呢!妈妈随他们去天山,这个你已经知道了。前几天我碰见她,她还问起你们的事情。她说女孩儿家总是要嫁人的,她又说那个唐晓澜,嗯,你那个‘叔叔’为人很好,她还怕你嫌‘叔叔’年纪比你大十多岁,叫我劝你呢!喂,你不听妈妈的话吗?”冯琳装作大人的模样,说得十分神气,冯瑛也给她逗得笑了起来。但随即想到母亲也曾这样劝过自己,可是自己和晓澜之间的事情,连母亲也不便告诉,此段情怀,只能深藏心底,思想起来又不禁黯然。
冯瑛给妹妹问得很是尴尬,幸得吕四娘呼唤,替她解围。一谈起要入京刺杀雍正,大家都精神奕奕。过了半月,吕四娘和甘凤池联络上了,仗着甘凤池的人缘极广,各路英雄,都陆续混入了北京,可是京中防范极严,皇宫又大,也不知雍正住在哪个宫殿,深恐一击不中,反为贻祸。所以入京半年,还是没机会下手。
雍正杀了年羹尧后,也预防会有刺客行刺,不但在宫中遍布卫士,而且连宫廷的一些旧例,如节日可以演戏作乐之类,也全都禁了,自己更是每晚更换宿处,提心吊胆,处处提防。
可是这样子做皇帝,也委实没有味道。过了半年有多,雍正见太平无事,禁令渐松,时光迅速,冬去春来,过了新年,转瞬又是元宵佳节,雍正的生母本是康熙的一个妃子,如今母凭子贵,做了太后,自是尽情享受,无须说得。这半年来闷在宫中,十分不耐,趁着元宵将到,便要雍正开禁,大大作乐一番。除了原有的内庭供奉,教坊歌舞,可以招来演出之外,还准许近亲贝勒,各各供献节目。雍正一想,与自己作对的兄弟,都已除了,谅剩下的各贝勒不敢再有二心,便顺着母亲的意思,允许开禁。这消息十分秘密,直到元宵前夕,才说给各贝勒听。这却乐坏了一个人。
这人是亲王允瑛,康熙的第十六子。他是雍正同母所生的亲兄弟,在诸皇子之中,年纪最小,所以当康熙在日,他并没有参加夺位之争,因此得以保全首领。
允瑛年轻喜玩,也喜练武,大约在一月之前,有人荐一位武师给他,这武师中等身材,貌不惊人,允瑛不信他有本领,一时高兴和他较量,拳脚刚刚沾身,就不知怎的被他摔倒。此人自称唐龙,不但精于武功,而且长于杂耍,允瑛十分欢喜,便留他在皇府之中。这次雍正元宵开禁,允瑛问唐龙可有什么戏法花样。唐龙连声答道:“有,有!”马上演出几套,如耍水流星、顶坛子、舞彩绸等等,都比寻常卖艺的人好得多,允瑛大喜,唐龙又要求多带几名助手,允瑛也答应了。
到了元宵晚上,紫禁城中张灯结彩,热闹非常,御花园中搭起戏台,周围坐的都是皇亲国戚,那戏台旁边搭了一个看台,雍正和众妃嫔陪着太后在看台上观赏。
太后对这些杂技百戏。十分欢喜,一看到高兴之处,便叫人赏钱,到了允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