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下,脸上也是一阵悲戚,却不知用何种语言来安慰易丙辰,只是目光变得深谙,似有什么在这深谙之中成型。
“易大人,我……”
枘方刚开口便被易丙辰截断道:
“你可以叫我丙辰。”这称呼虽亲密,但要比枘方口中的易大人可要接地气许多,如果任凭枘方一直这么唤自己,易丙辰相信他死后都得飘起来。
枘方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但也没有反对,只是不再用称呼去唤易丙辰,只直接用“你”来代替。
“吃了那个药丸后,你觉得身体有变化么?”
药丸?因为刚醒过来就又睡了三天,所以易丙辰就算是有急智,此刻也未免很难想起那天枘方曾给过他药丸。
看出易丙辰已然忘记那天的事,枘方也不表现出任何喜与不喜,只是大眼睛眨了下,随即又从袖口里抖出一颗药丸来。
药丸带着馨香,一看就是用了上等药材的,易丙辰也看到了这颗药丸,立时想起那天自己还曾因这药丸怀疑过枘方。
“这药丸是做什么用的?”虽然怀疑不怀疑都已经无关紧要,但易丙辰还是想知道他给自己吃的是什么,即使是再不珍惜生命的人,面对着无来历的药也会发出这一问。
枘方没有表现出被怀疑的哀伤,反而是用流光的眸子盯着易丙辰,嘴角翘起道:
“如果我说,我可以让你不死,你信么?”
易丙辰不可思议地微张着嘴巴,摇摇头很是不走心地回答:
“不信。”说罢不由有些后悔,抬头偷偷看了枘方一眼,却见枘方捏着手中的药丸苦笑着,见易丙辰正窥觑着他,回视易丙辰道:
“其实我也不信。”
不信你还敢像适才那么和我说话?!
易丙辰很是惊讶,惊讶之余又有些诧异,诧异于枘方竟然也和自己一样说话不走心,难道他的心也被谁吃了?
“这药是昰宿山的古药,我……”枘方犹豫着,但还是将就要出口的话咽了回去,只略其不说道:“相传有驻魂留魄之功效,服了三颗,既可永葆生命无遗,只是……只是这药一直深藏,并未真的有人吃过,所以,是不是真的能够保命,我也只是道听途说。”
枘方的解释,令易丙辰更是吃惊,只是吃惊之余,易丙辰注意到了一件事:
“那你为何会拥有这药丸?”怎么看易丙辰也看不出枘方是能够深入昰宿山窃取灵药的人,虽然心里想要去信任他,但因着他说的太过离奇易丙辰一时之间也接受不了。
“我……”枘方又陷入之前的犹豫,似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左顾右盼,只是不想对易丙辰做出解释。
易丙辰观之越来越深沉的脸色,即知此事一定是与他从前醉卧自己马车前有关系,因此也不想揭他的伤疤,只得帮着他转开尴尬:
“你不想说就不说吧,只不过我的心已经所剩无几,恐怕就算是将三颗药丸全部服下,也不一定会保住性命。”
枘方猛地抬起头,刚想说什么,就见晷宫立文从门外走了进来,他的神色令人感到压抑,一双厉色眼眸紧盯着枘方手里捏着的那颗药丸,冷冷问:
“你是田归道的什么人?”
虽然田归道这么个名字听起来很是渺远,但易丙辰还是想了起来,他就是那个景尔曾经给过自己的隐身符水的制造者,那个神棍。
唉——这个世界为何会出现这么多的神棍呐。
枘方的脸色一刹变得惨白,支支吾吾,却仍是想躲避,不去回答晷宫立文的质问。
“我……我……”惨白因为想到什么而掠起耻辱的薄红,枘方干脆什么也不说,将脖颈间垂挂着的那个易丙辰看不懂的铭牌指给晷宫立文和易丙辰看。
晷宫立文和易丙辰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