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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昌延神殿,依然看见昌延神君在和他的一堆墨水拼搏,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天界太过太平,昌延神君整天无所事事到写个字也能一写写一天。
绕过主殿正厅,易托着他手上的衣服向昌延神君休息的卧室走去,可还没走两步,就被昌延神君唤住了。
“最近有听我的指示去研习水墨之道吗?”
“没有。”易回答的那叫一个干脆和直白,却在其中也加上了暗讽的意味,因为这些天一直被昌延神君奴役着,无论是白天还是晚上,这昌延神君都会有吩咐不完的事,直搅得易到了深夜都不知道是怎么爬回床上去的。
“为什么不听话?”昌延神君问道。
还敢问!
易在心中不无怨怼,可是为了他和亲亲蓝的幸福,也就只好暂且忍让一二。
“易没有时间去研习。”这……也叫忍让一二?
易的口气中简直可以说是在抨击昌延神君,凭着昌延神君的悟性与理解能力,他当然听出易的意思,顺着话意问道:
“你是在责怪本君?”
“不敢。”将目光别向与昌延神君相反的殿柱上,易保证,如果在这么谈下去,谈崩是必然,还是想方设法的绕开这一话题吧。
“这是易刚从天界司衣局取回的几件常衣,您要试试看吗?”将几件衣服摞成的小山呈递给昌延神君,意思是让他过目。
昌延神君本是不想看的,奈何那堆衣服实在是耀目,弄得他一时间脸都绿了。
“怎么都是蓝色的?”昌延神君惊怒交加。
我喜欢。易差点就把实话说出来,幸好他的城府已经慢慢建设起来,所以到了嘴边的话又被他硬生生咽了回去,谦卑地说道:
“我觉得神君你的气质配这蓝色正合适,不仅能体现出你谦谦书生之气,而且更加能够彰显你那独霸天界的威宇。”易睁着俩大眼睛说瞎话,有时候说瞎话是出于好心,但更多的时候……就和易的目的是一样的,终是为了自己的利益。
“我想这颜色是像你的亲亲蓝身上散发的光泽才对。”昌延神君毫不留情地拆穿,然后从易手上一把夺过那堆蓝色锦缎,双唇不动,但咒语已出,蓝色锦缎之上立即燃起熊熊烈火,看得易胸中一阵沉闷。
如同适才的事情没有发生,当整整一大叠的衣服都被燃烧殆尽之后,连一丝灰屑都没有留下,只拍了拍手,昌延神君便像没事人一样走回桌案的后方,完全无视易眼中的愤愤。
昌延神君拿起一张空白的宣纸,可是只拿了一半便被人夺走,抢夺的人当然不会是别人,正是易,他恼怒之情溢于言表,愤怒地目光紧紧盯在昌延神君的身上,仿佛就此,就能把昌延神君身上穿出几个血洞来。
昌延神君一侧嘴角勾起,露出邪魅一笑容,虽然知道昌延神君露出这个笑容后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但易还是不怕死的蹭了过去,直到一记闷掌将自己打飞,他才后悔起自己的初生牛犊情节。
捂着自己并不大甚至是看不出来的胸部,易连抬头怒视赠予自己这一掌的人的力气都没有,只能猛吸着气以期减轻伤痛。
“吃了它。”一粒药丸随着昌延神君清冷的口吻飘落到易面前的一块地面上,棕黑的药丸,周围萦绕着一圈如荧光类似的色泽,可是看着它,易胸中的委屈和气愤更重。
哪里有这样的人,打了自己连一盏茶的功夫都不到,就喂自己伤药的,你以为我会原谅你吗?哼——绝不!
“我不吃!”把头拧到一边,仿佛看着面前这粒药丸就能看到刚才打自己的人一样。
“能帮助你变得漂亮你也不吃?”昌延神君放缓了语气,反问道。
想了想,易终是有些犹豫地说着:“我……吃。”最终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