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有些心不在焉,耳朵伸得笔直,全身毛发耸立,像是感觉到不安,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变幻不散的浓雾,不是发出几声低低的咆哮,这哮声与对叶重走的太近时发出的呜咽似的咆哮不同,是一种示威,是警告。
叶重望着浓雾,却看不见雾中究竟有什么,只是白狼的反常举动让他也感到一丝莫名的危险在悄悄接近。
郎先生和格列老和尚也都是心思剔透的人,白狼的反常并没有逃过他们的眼睛,三人低低合计了一下,小心使得万年船,如今越来越接近目标,断不可麻痹大意,三人决定一同守夜。
白狼前两夜都是吊在众人身后十几二十米远处睡觉,这一晚却诡异地绕过了帐篷,在帐篷前方十来米远的地方蹲坐着。
在叶重的注视下,白狼没有如往常那般惬意地趴在地上,闭眼养神,一直朝着浓雾蹲踞着,摆出一副警戒的姿态。
格列老活佛、叶重这一夜谁也没有入定,叶重与郎先生更是紧握手中上了膛的钢枪,做好了随时射击的准备。
叶重的心里忐忑而迷惑,他不知道白狼究竟感应到了什么,掠夺者?难道自己与郎先生的推论是错误的?难道自己已经进入了掠夺者的那种放大思维的能力笼罩的范围?
他没有任何异常的感觉,而郎先生也摇头表示没有任何感应,格列老活佛整晚摇动着经桶低声诵念着佛经。
这诵经声再次唤醒了叶重的记忆,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师傅的诵经声,心里便感觉到了说不出的舒服和安稳。
篝火一夜未息,火光熊熊,在夜空中摇曳跳动,远远的仿佛鬼眼一般邪恶。
直到凌晨,全神警惕的白狼终于放松了下来,像是感应到危险的离去,摇头晃脑地摆动着尾巴围着帐篷转了一圈,在十多米的地方爬了下来,眼巴巴地注视着叶重。。。。。。它又饿了。
叶重苦笑着扔了一块酱牛肉给它,看着白狼不再像昨天那么斯文,而是大口大口地咀嚼,叶重心中生出些歉意,似乎从那晚之后,它就没有吃饱过,可是没有办法,在这冰川上可没有羚羊或是其他的动物可以扑猎,而白狼的腿伤也让它短时间内无法自己捕食,这肉是必须要省着吃的。
紧张了整晚的气氛终于轻松了下来,叶重低低征询着郎先生的意见:“你看会是。。。。。。。”
郎先生知道他说的是什么,摇头:“应该不是,你该知道这五座山都曾经有人攀登过,如果它能随时影响人的内心情绪和意识的话,我想那些登山人不可能安然无恙。。。。。。”
叶重嗯了一声,郎先生的想法和他是一致的,只是他实在想不到在如此之高、也许千年来根本就没有人到过的冰川之上究竟有什么东西能够让白狼这样高傲而有凶悍的动物感到危险?
就算是面对雪豹褐熊,白狼也不会落在下风,褐熊是不可能爬到这并穿上来的,雪豹到有能力上来,只是雪豹生活的环境一般都在裸岩、高山草甸、高山灌丛和山地针叶林缘,这种一马平川的冰原并不是它活动的范围。。。。。。
但是无论怎么样,叶重对白狼的守护还是很感动的,早晨特意多喂了它一块酱牛肉,到把白狼搞愣了,这两天它已经习惯了叶重给它定下的饭量,狐疑地盯着叶重瞅了半天才小心翼翼地叼着牛肉跑出去好远吃完后才又返了回来。
休息了一夜的太阳带着耀眼的万丈光芒刺破了天边的黑暗腾空而起,黑暗就像战败者面对着唯我独尊的君王奔逃退让。。。。。。
阳光驱散了黑暗,却仍旧无法驱除盘旋围绕在冰川与五座雪山之间的云雾,只是浓雾消散了一些,隐约能看到雪山的只鳞片爪,昨夜几乎弥漫了半边冰川的雾气随着太阳越升越高而向着雪山的方向退去,终于在边缘处选择了坚守,将冰川与雪山相接的地方至于自己的笼罩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