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掴下去。“不要问我什么为什么,哈哈,你杨大人难道还想扮神仙,点化我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么?”李大义一张脸扭曲起来:“好厉害的一张嘴,你不加入圣教做布道大法师,还真是可惜了。红娘子那个蠢货就是被你的花言巧语蛊惑,才放过你的吧?哈哈,结果如何?霸州绿林被扫荡一空,官兵入山大肆屠戳。听说洗手归隐地崔老头儿都中了官兵一箭,现在死活不知了,这就是官府地仁道吗?”杨凌听了大吃一惊,那个既想又不敢想的红衣少妇忽然跃上心头:“霸州绿林被扫荡一空了,她……她现在怎么样?”红娘子掳走杨凌后,正德大怒。就已派兵扫荡霸州了,当时也曾连拔数寨,这事杨凌知道,也知道官兵在皇帝震怒之下,打击力度远远大于以往清剿山贼的时候,可是他实在想不到连深山中的崔家老寨也被连根拔了。如果连崔莺儿的老爹也中了箭,那战况该是何等惨烈?她……她怎么样了?以她如火般暴烈地个性,如果老爹有个好歹,那她以后能放过我吗?不过……好象也没有以后了。李大义已经恢复了常态,得意地笑道:“你的人防范的实在严密。我曾经扮作士卒,可惜却无法接近你的中军大帐一步,在你的钦差行辕,我更是无法接触到你,本想就此罢手的。想不到你却接连赴宴,频频外出了。在下跟了你整整两天,都找不到机会下手,今天你们微服出游,我看你们东游西逛。后来奔了北效,这里只有这处昭觉寺是个好去处,所以我便先行一步。赶来恭候大驾了。哈哈哈……”“我李大义作事,没有把握决不出手,现在外边官兵重重,看着凶险,可是就算在下现在堂而皇之地走出去,你的人也决不敢动我一根汗毛,是不是呀杨大人?”杨凌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最想救他的人是他的亲兵卫队、最恨不得把李大义千刀万剐地也是他的亲兵卫队,可是如果这时蜀王派了军队来。想强行闯入抓人,恐怕他的亲兵就要倒戈相向,死守禅院绝不许一兵一卒进入了。而且蜀王方面根本不用考虑,他们决不会为了这样的小小要求把他这位钦差大臣陷于死地,何况这里还有他的女儿呢,杨凌连额头也渗出汗来,死还要被人家当成逃生地工具,那真是死不瞑目呀,可他能有什么办法?这时外边有人扬声喊道:“庙里的兄弟听着,金银马匹我们都准备好了,我们要先知道大人和郡主死活……”杨凌一听是伍汉超的声音,急忙喊道:“汉超……”,这一声出口,李大义已将那团布又塞回他的口中,然后冷冷一笑,大摇大摆地打开殿门走出去,喝道:“看好他们,刀架在脖子上,稍有风吹草动,立即动手。我去瞧瞧官兵有没有诓人。”李大义行事,该谨慎处细惊弓之鸟,必再三权衡,容不得半点纰漏。该放开处,又大开大合,直取敌之必守,绝无半点犹豫。三兄弟之中,他最有乃父之父,这也是李福达特别青睐,属意他来接任教主之位的原因。他担心官兵在庙门外或马匹、道路上使计坑他,所以一定要出去查个明白。李大义狡诈如狐,摸透了官兵地心理,他虽无人手可用,而且伍汉超还站在外边,可他偏就那么大模大样地走过去,身后的殿门也只是虚掩了一下。“空城计”使到了这种程度,就是诸葛亮站在这儿,也绝对不敢断言殿上没有李大义的同党,伍汉超又怎敢妄动?李大义走到伍汉超面前,嘿嘿一笑道:“兄台,我两位兄弟地身手可不如我利落,站在这儿别吓着他们,走吧。”两人是头一次正面相遇,但是在那一刹那,不知怎么,两人都感觉出这人就是在望竹溪和自已交过手的人,二人的目光都象是碰到了猎物的野兽,脸上的神情也凌厉了起来。二人的目光交锋片刻,伍汉超终于败了,跃跃欲试的手指从剑柄上缓缓垂落下来。李大义傲然一笑,从他身边毫无防范地擦肩而过。伍汉超望了那虚掩的房门一眼,轻叹一声,随在了他的身后。检查马匹地驮的金叶子,检查马匹、马鞍有无被人动了手脚,朱让槿等人则反复追问如何释放人质。双方开始讨价还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