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你哪条道上的?你,你知不知道我们老大是谁,你,你死定了。”
死定了?
裴伊月不屑轻笑。
漆黑的眼眸微微一侧。
邪肆的眼射像端子六。
“你老大是谁?”
“我,我老大是……”
他刚要说,话蓦地一顿。
惊恐的语气换做一声轻笑。
一处冰凉,抵在了裴伊月脑后。
虽然没被枪口抵过头,但裴伊月还是知道这触感。
她只想说,她玩枪的时候,这些人还玩泥巴呢!
一个男人拿着枪站在裴伊月身后,肆意一笑。
“臭娘们,想知道我老大是谁,下辈子吧,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你的手快,还是老子的枪快。”
再这样的地方杀人,裴伊月赌他不敢。
她转身,看了一眼身后的人。
“上膛了吗?”
那人一愣。
裴伊月手一抬,在那人拿着枪的手腕上一撞。
没人看清她是怎么做到的。
就见她一个转身,闪身出现在威胁她的男人身后。
而刚刚还在男人手里的枪,这会儿也已经攥在了她的手里。
咔哒一声清脆。
所有人都懵了。
她居然……给枪上了膛?
她想干什么?
——砰!
一声枪响。
邻桌的人原本还在看热闹。
然而在听到枪响之后,再也没了闲情逸致。
这不是看热闹,这是在玩命啊!
刚才还是人满为患,这会儿就已经清场了。
那一枪裴伊月没有打中任何人。
子弹从那个男人的耳朵旁边穿过。
打碎了他耳朵上的一个耳圈,顺便很“不小心”的擦破了他点皮。
一群人全都被这一枪吓的禁了声。
在这北城,军阀、黑道、新政,处处都贴着命门。
他们虽然带着枪,但也不过是装装样子,顺便吓唬吓唬人。
从来没想过真的敢开枪。
没想到她一个女人,居然……。
“怎么回事,都在这干什么呢?”
突来的一道喝声,让一帮人回了神。
转头看去,他们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没忘了告状。
尤其是被裴伊月开枪扫了耳朵的男人。
子弹在耳朵旁边略过,那么大的声音,震的他的耳朵现在还嗡嗡直响。
“老大,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她……”
话没说完,就听身后传来一道轻盈的笑声。
所有人全都顺着笑声看了过去。
“我还以为他们的老大是谁呢,原来是狗哥。”
裴伊月毛衣的衣领掩着口鼻。
丧狗虽然看不见她的脸,但是那天晚上,她就是以这种样子出现的。
而且她的眼睛……
那似笑非笑,诡异又狡诈的轻含,丧狗就是死都不会忘。
“裴,裴,裴……”
裴伊月眸光一凛。
仿佛两把射寒的冰箭。
直接遏制了丧狗想要出口的话。
丧狗话一噎,马上改口。
“姑奶奶。”
裴伊月凌厉的眸子淡了淡,瞥了他一眼。
转身,坐回原来的位子。
手里的枪灵巧的一转,啪的一声拍在了桌面上。
丧狗吞了吞口水。
他躲她都来不及,这帮狗崽子居然还敢来招惹她!
丧狗抖着眉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