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吹过,拂乱我的长发,几片树叶落了下来,这个花叶飘零的季节,是我飘零人生的开始。
从此,28岁的我生命中除了离异的身份,除了一个年幼的女儿,我一无所有了。
在妈妈家住了四天,在听到嫂子用不小的声音和别人说“大学毕业有什么用,还不是一样吃娘家的住娘家的”的时候,我把孩子给妈妈带着,来到陌生的石市投奔婚前的闺蜜路雪兰。
婚前我和路雪兰一起在别的城市工作,后来我结婚回了老家。再后来,兰兰失恋了,为了忘记一个人,离开了那座城,来了石市。石市是我们的省城,坐客车三个小时就能到。
在石市,我和兰兰合租一套两居。好在兰兰的感情目前处于空窗期,倒是也方便。
“你住几号楼?”男子温和的声音抽回我的思绪。
男子把身体发软的我抱下车,兰兰开门的时候,一脸吃惊地看着男子把我抱回房间,温柔地给我盖好被子,挤出个淡笑离开。
“艳遇?”兰兰一双凤眼闪烁着好奇的光芒,一脸笑意问我。
“八卦。”我斜睨她一眼,闭上眼睛,翻了个身背对她,一副你请自便的架势。
“没劲。”兰兰不满道。
一夜放纵就这样过去,之后我再也没有提过那夜的尴尬,兰兰也选择性失忆。
那时的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我和那个一夜情未遂的男人,终有一天会因为酒后的彻底放纵而在一场爱恨纠葛中沉沦。
来石市已经一个多月了,工作连个影子也没有,投了很多简历,都石沉大海。
从只会炒青菜的小媳妇到有自己招牌菜的全职妈妈,三年的时间,我成了地地道道的家庭主妇。
望穿秋水,好不容易盼来了两家公司的回音,面试官一看我3年没有工作,离异带小孩,就一句“回家等我们消息吧”冷漠的把我给打发了。
一声梧叶一声秋,一点芭蕉一点愁。“秋”字加上“心”字就成了愁。果实完成了它的使命悄然离去,好似我的婚姻,该走的注定要离开,唯有我独自一人,品尝这一季的苍凉。
前途渺茫,霉运也会接踵而来。一次家常电话中,妈妈欲言又止地告诉我女儿发烧两天了还没好。我立马跳上出租车奔向客运中心。
004雪上加霜心寒凉
心急火燎地赶回家,看到床上小脸通红的女儿,心像被剜掉般疼痛着。给女儿试了温度计,38。7度。
女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了无生气地开口,“妈妈。”一声稚嫩的妈妈犹如一把尖刀扎的我心脏生生的疼。
“晨晨。”我亲吻着女儿的额头和脸蛋,泪无声而下。
我和妈妈赶紧抱着女儿赶到镇卫生院,给女儿打了针。
“呦,大学生回来了。”刚进门就听到了嫂子阴阳怪气的声音。
“嫂子。”我抽抽嘴角勉强挤出个笑叫着嫂子,把晨晨放在床上,拉过6岁侄子的手,塞了两百块钱,“小泽,姑姑回来的急,没给你买好吃的,给你钱,自己喜欢吃什么买什么啊。”
嫂子眼疾手快赶紧拿过钱攥在自己手里,笑着,“一家人客气什么,我也总是给晨晨买好吃的,家里买油盐酱醋买菜什么的,我也没少买。”
“知道嫂子最好了,晨晨在家还多亏嫂子费心了。”我客气着。
“不说这些,你以后回来也不用给小泽买什么东西,给钱就行了。”嫂子亲热地拉着我的手,笑道。
“好。”我应着。
入夜,女儿紧紧搂着我的脖子,在我的怀里一声声叫着“妈妈。”任我怎么哄就是使劲地揉着眼睛不肯睡去。
我的女儿,她才只有两岁,就要跟我一起饱受人情冷暖,看尽眉眼高低。纵然我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