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耐不住寂寞的萤火虫轻轻闪动翅膀在草间嬉戏、缭绕。
一只萤火虫飞过安阳城高高的围墙,毫无目的地在城中飞舞着,尾巴上的光明明灭灭,一闪一闪的,在这昏暗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引人注目。它飞进城南的一座四合院中,一个穿着西装、戴着一副眼镜、表情冷峻的青年男人站在院子中,静静地望着那只飞舞的萤火虫。
这时,另外一个青年人手中拿着一个茶壶从屋子中走出,看见眼前的男子望着萤火虫出神,不禁微微笑了笑说道:“管修兄,在想什么?”
“我现在有些担心!”一直站在院子中望着萤火虫出神的男人便是管修,他扭过头,此时另外一个青年人已经坐在院子中的石桌上,将两杯茶倒上,瞬间茶香四溢,管修微微一笑说道,“庚年兄,如果我猜得不错,这茶应该是宁强雀舌吧!”
“嗯!”爱新觉罗·庚年微笑着说道,“正是此茶啊!”
“据《茶经》记载,这茶应该产自汉中宁强县!”管修喝了一口茶,意味深长地说道。
“我想恐怕管修兄这话是另有所指吧!”庚年早已猜出管修的想法。
“嗯,是啊,如果顺利的话,小师叔此刻应该已经过了汉中,到了甘肃了吧!”管修忧心忡忡地喝了一杯茶说道。
“嗯,按时间来算应该已经差不多到甘肃了!”比起管修,庚年更神态自若一些。
“庚年兄,其实我还是有些担心!”管修心乱如麻地将那茶碗放在石桌上说道,“如果一切真的如你所猜想的那样的话,恐怕小师叔到了新疆的处境就更加险恶了!”
“嗯!”爱新觉罗·庚年微微喝了一口茶,微闭着眼睛想了片刻说道,“但是除此之外还能有别的什么办法呢?”
“哎!”管修长出一口气,无奈地攥紧拳头,“希望小师叔吉人自有天相,能够平安度过这一劫啊!”
“其实这件事除了潘爷之外再也找不到别的人选了!”庚年放下茶杯说道,“而且此次去往新疆的利害关系我也事先和他讲明了,难得潘爷肯不顾个人安危以身涉险!”
“那关于时淼淼的身份你有没有告诉小师叔?”管修忽然问道。
爱新觉罗·庚年轻轻地摇了摇头:“我曾经答应过时姑娘不向第四个人透漏她的身份,我想凭着潘爷的聪明应该早已经猜出一二了!”
“哎!”管修无奈地叹着气,“时姑娘是水系驱虫师最后的传人了,她一直想查明杀害她母亲的凶手和七十多年前湘西水系时家灭门的元凶啊!”
“是啊,其实这么多年来我一直在暗中调查七十多年前水系时家的那场火灾!”爱新觉罗·庚年幽幽地说道,“我发现那场大火来得太过蹊跷,杀光了时家上下七十二口,然后纵火,似乎是有人有意在隐瞒着什么!”
“隐瞒着什么?”管修若有所思地重复着,忽然他眼前一亮,扭过头望着庚年说道,“难道纵火的原因是想隐瞒他杀人的方法?”
“不仅如此!”爱新觉罗·庚年眯着眼睛望着眼前飞舞的萤火虫说道,“还有目的!”
“你所说的目的应该是?”管修凝望着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城府极深的清朝后裔问道。
“水系驱虫师的秘宝!”爱新觉罗·庚年一字一句地说道。
“似乎从未听过那水系驱虫师手中的秘宝究竟是什么模样!”管修疑惑地说道。
“呵呵,恐怕是因为水系驱虫师极少与外界往来,所以关于他们家族的秘宝几乎无人知晓!”庚年淡淡地说道,“不知你是否还记得三年前日本宪兵司令部曾经秘密从南方运送了一个特别的东西,但半路经过凤吊山之时被土匪所劫,于是宪兵司令部立刻秘密下令让北平城的龙青与那土匪交涉,最终将那物事取回北平!”
“嗯,这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