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他思索,“既然瞒了,好像什么时候说实话都不对。”
“这样好吗?”珈玮也放下叉子,“你不等于在骗她了?”
“这是善意的谎言,我也不愿意。而且你没听过一句话,”他向珈玮眨了眨眼,“每个成功的男人背后都有一本……说谎秘笈。”
珈玮摇头,再摇头。
“你啊,就是这么狡猾。”
“我狡猾又没害到别人,”璟瞿说得理直气壮,“只不过是想让我跟她顺利一点罢了。”
“这样就能顺利啦?”珈玮哼道。
璟瞿叹了口气,“我希望。”
事实上,这一切并不如璟瞿所希望的顺利。至少,在他接下来几天去医院探望织菁的时候,不巧织菁都先有朋友在,热热闹闹围着病床,他连个缝隙都插不进去,站在那既尴尬又别扭,只得匆匆离开。
织菁看在眼里,心里了解他的好意,也很过意不去。但住院就是这样,同事朋友轮流来报到,再加上恺誉,几乎每天都要来看她一次才放心,甚至还负责去她家帮她喂鸡。
在医院待了五天,织菁终于出院了。
虽说不住院,但织菁左手打着石膏,实在也很难去上班;可织菁责任心重,又很担忧自己手上的案子,河童张两相权衡之下算是大发慈悲,准她拆石膏之前可以在家工作,不必上公司打卡,只要不延误工作就好。
就这样,织菁用她剩下的那只右手在电脑上画设计图、打电话联络公事;她很少出门,因为左手裹着石膏撞来撞去的真是麻烦,更没办法打扮──
她索性就窝在家里不打扮,丑就在家丑好了。
然而这天有个人来探望她的狼狈样;在她拿起对讲机,听见璟瞿的声音从楼下传来的那一刻,她实在很想谎称自己不在家,哪晓得璟瞿听得出她的声音,直接又说:“不开门啊?”
织菁只得无奈地按下开门钮,趁他上楼前这几分钟冲到镜子前抓起梳子刷了刷头发……梳不直,因为昨天洗完头之后没照顾好长发,现在翘了……
织菁只好胡乱找了个发箍结束住头发;身上穿的,是路边摊那种三百九一套的家居服,哎,没时间换了,楼上的大门前已经响起了门铃──
织菁奔去开门,有点埋怨他为什么忽然出现,不给她时间准备。
她微噘的唇角、闷闷的神情,都看在璟瞿眼里,他盯着她看,慢慢地说:“一副不欢迎我的样子。”
“不是,只是没想到你会来。”织菁辩着,口气转了个弯:“你怎么知道我家在这?”
“阿文说的。”司机阿文不只一次送织菁回家过。
璟瞿进了屋子,环视这间小小的公寓──小巧玲珑的客厅,布置得简单却温馨。这屋子虽然不大,但对一个独居者来说,空问似乎仍是太多了些,他不免问:“你一个人住这间屋子?”
“这是我姑姑的房子,”织菁走过去拿开沙发上的几个抱枕,让璟瞿坐。“我几个表哥之前也在台北念书,所以我姑姑就干脆买了一间。现在我表哥他们出国的出国,当兵的当兵,这屋子就借我住了。本来还分租给别人的,但我比较喜欢自己住,所以……”她耸耸肩,算是解释完毕。
“你的手怎样了?”他没坐,却关切着她的手。“还痛不痛?”
“痛是不痛,不过变成签名簿了。”织菁一笑,抬起手腕来给他瞧,“大家都要签名。”
白色的石膏上,果然横七竖八地让许多人签名到此一游,璟瞿玩心大起,笑道:“我也来签一个。”
“拜托……”织菁伤脑筋地嘟起了嘴,却倒不是真的拒绝,反正石膏上已经够热闹的了,再多个人名也没差别吧。织菁遂任由他找出了笔,在她手腕上留字。
织菁看着璟瞿低头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