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有可能,她一早就嗅到了什么,早早便躲了起来天高任鸟飞去了。一会儿等族人告诉了柳飞,他自然知道传信给第九梯,让朱通天和眠千遥帮着在整个大陆上找。可是就如穆兰亭说的,那裘玫的实力对上她根本连盘儿菜都不是,又怎么可能露出行踪来找死?
她只要躲去一个地方,老老实实的,等上十年……哦不,距离那个时候到现在,只有八年不到的时间了。只要消失个八年让任何人都找不到她,时间一到,她不能拿着九天玉交到那女人手里,自有天道誓约来制裁她!
乔青深吸一口气。
阴森森地看了穆兰亭一眼,转身,大步走了。
果不其然——
整整七天时间,裘氏几乎被翻了个底儿朝天,都没翻出那女人的下落。同时朱通天和眠千遥也收到了柳飞的传讯,整个第九梯都开始在大陆上寻找那个叫裘玫的女人。
乔青半死不活地躺在院子里吹冷风,一声接着一声地唉声叹气:“北风那个吹,雪花那个飘……”
“我说乔爷,不会这么一个女人,就把你打倒了吧?”华留香一走进这院子,深深的怨念扑面而来。他让这荒腔走板的小调给逗乐了,幸灾乐祸地拉了张椅子坐下:“我听囚狼说了。”
乔青躺在软榻上头部抬眼不争,继续唱:“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成了,装什么可怜呢。”
“谁说老子是在装可怜了。”
她总算掀了下眼皮,挑着睫毛瞥了他一眼:“爷就是感慨一下,世事那个无常——一整个裘氏都让我搞死搞残了,没想到让穆兰亭那家伙掉了链子——对了,虽然咱们俩没什么大交情,不过天衣要是知道你回来了,肯定很开心。”
“他醒了?”之前的一切,他都听囚狼说过了,包括乔青为了天衣而立下了那十年的誓约,如今惹了这一身麻烦。华留香望着赖在软榻上死活不起来的女人,看她白皙的面颊在比这城里纷纷扬扬落下的雪都要白个几分,上下睫毛闭合在一起,浓黑浓黑如蝶翼。
只看着这么一个人——
谁能想的到,这静谧的双眼一睁开,就是石破天惊的狂肆妖异!
谁又能想的到,这单薄又柔弱的身躯里面,藏着的是一个敢与天争锋的灵魂!
乔青摆摆手:“别这么盯着老子,我要误会你看上我了。”
华留香仰天翻个巨大的白眼儿:“敬谢不敏。”
“吆喝,这是瞧不上老子啊?”
“不敢,我还没忘了太子爷的存在。”
这种找虐的事儿,就留给那男人去好了。他四下里瞅了瞅,没见凤无绝的存在,记起囚狼说他正在闭关,又将话题转了回去:“天衣的事儿,我谢谢你,真的。”
“成了吧,少来恶心巴拉的这一套,咱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了,我最怕这个,你知道。”乔青笑了笑,这笑容明媚,好像漫天风雪里盛开的璀璨夏花,几乎要晃花了华留香的眼。就连他都不得不承认,这个女人,除去那性子不提,真真是生了个让人移不开眼的好皮囊!
华留香也跟着她笑起来,相处不多,也了解她的脾气,之前不过是做做样子,这么个人,又岂会真的把那裘玫放在眼里?说不得,到时候天道要制裁她,这人还能先蹿上去把天给戳个窟窿呢……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乔青笑吟吟地坐了起来:“说不定,到时候真得跟上头那位好好探讨探讨人生。”
华留香哈哈大笑:“白担心你了,既然你没事儿,我准备走了。”
“哪发财去?”
“姬氏,您老的大本营。”
“看天衣?”
华留香方一点头,便见乔青笑着朝门口一指:“不用去了,咱白发美男来了。”她一声口哨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