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到通讯录,翻了一遍,想给闻孟凉打电话,哪怕是听听他的呼吸也好,电话响了之后,过了一会儿,就有人接了。
有人说话,他说“喂,闻孟凉在做饭,你有什么事吗?”
声音莫名其妙的有点儿熟悉,我把手机从耳朵旁拿走,看看自己拨的号码,没错啊。
我问“你是谁?”
他说“我是他的朋友。”
更加熟悉了,隐隐约约有些印象从脑海中蹦出来,去怎么也想不起。
我又问“你叫什么名字?”
对方笑了一声,说“我叫时阳,何肃,我还记得你。”
时阳,时阳,上次闻孟凉在北京,有一次突然晕倒,就是有一个叫时阳的人给我打电话说的,不过,他们怎么牵扯到一起去了。
我正准备挂电话,对方又说了一句“孟凉不会说话,也听不见,你应该发短信的,打电话一定会让他不好受。”
我仰躺在沙发上,把手机扔在身侧,闭上了眼睛。
组长还是凶的厉害,妈的,拣小零件拣的我眼睛疼,都快瞎了都。
休息了一会儿,我又把手机拿了起来,看我们高三时候的群消息,才得知,常轩峰要复读了,如果他是因为高考没考好复读的话,学校还会给点儿补助,但是他根本就没有参加考试,所以说这次上学的钱还得自己掏,据我所知,他家并不是很有钱。
我点了私聊。
不要说话:常轩峰,你银行卡号多少?
他一直没有回复我,过了一会儿,我收到了一个系统消息。
小浣熊已经同意了我的好友请求,乐呵呵地跟我打了招呼。
小浣熊:你好。
挺安静的一个招呼,跟在群里完全不一样,我揉揉眉角,耐着性子回过去。
不要说话:你好,多大了。
他没有回复,片刻后回了一个笑脸说,要去吃饭了,明天聊。
正合我意,我他娘的快累死了,早点儿洗洗睡吧,睡醒了明天又是美好的一天。
因为成绩还可以,学校后来有通知说发了补助,我得填一个表,可是我不在家,没办法,我爸就说让我先回去,反正早晚都得收拾东西去上学,少挣点儿钱也没所谓。
我倒是不至于跟自己过不去,就答应了,收拾收拾东西就走了。
从那天挂完电话我这心里就不爽,时阳不是北京的吗。闻孟凉在商绍,难道这货又跑到北京去了?
我跟小浣熊在网上一直聊天,后来我脑子一抽,就发了一句“有伴儿吗?”
小浣熊:没有啊,你呢!
不要说话:我也没有,你跟我吧,你叫什么名字啊。
小浣熊:闻寒,你呢?
不要说话:孟肃,有照片儿没?
他发了一长串笑脸,回说没有照片,没就没了,反正是玩玩,我看过他的资料,也问过,他是重庆的,离这儿很远,我俩恐怕这辈子都不会见面,玩玩儿而已,何必较真。
聊了一会儿,我就说我得走了,让他先玩儿着,他就应了,这人一直挺乖的,有时候还表现出点儿小羞涩来,我这两天心里烦,说话不着调,他也不介意。
人活在这世上,一般都知道自己是要干嘛的,也不管他骗没骗我,我骗没骗他,心里的东西,不拿出来看,谁也不知道,啥事也没有。
临走的时候,我还是忍不住给闻孟凉发了个短信:我要回去了,你到车站接我。
没过多久,他的短信就回了过来:什么时候?
我回:到了再跟你说,现在还没走。
过了两个多小时,手机又响了,我拿起来一看,他写着:路上小心点儿,随时联系。
我突然觉得,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