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的走着,凡是见到她的乔家下人尽都低着头抖着腿行礼问安,就差没跪在地上高呼家主万岁万万岁了。她神色不变,在这种极端的敬畏中没有分毫的得意之色。
一边乔伯岚忽然道:“伯庸的腿,已经不能再等了,已经十年过去,时间越是久,痊愈的希望就越是渺茫。”
“嗯,我知道。”
“那你……”
乔青仰起头,望向湛蓝的天空,那双漆黑的眸子中迸射出灼灼光芒。她没说话,乔伯岚却看得出来,这个险,哪怕是有陨落的可能,她都冒定了!乔青扭头看他,目光中含着深深的警告。乔伯岚心底一颤,立即点头应是:“这事我定会保密。”
自己说完了才反应过来,郁闷的想,这让人惊惧的压迫,哪里是什么十六岁少年,刚才瞎了眼了。
“你既然推测出九叶鸩兰的下落,为何不告诉乔延荣。”
旁边乔伯岚的步子慢了下来,半天没有言语。乔青观他神色,大概明白了过来,对于乔延荣,他不是没有芥蒂的。这就是古人的思维了,哪怕再疼爱子女,家族的荣耀才是最为首要,尤其以乔伯岚的迂腐固执更是如此。而乔心蓉为了家族嫁给宫玉,一入那王府便等同于进入了一座牢笼,整整三年,也只回来过几次。也许乔伯岚能看得出她郁郁寡欢,却依旧为了家族而隐忍。
但这不代表,他对当初做下这个决定的乔延荣没有怨。
恐怕他也只以为,乔心蓉过的不快乐,而没想到会变成这样吧。
说话间,两人已经到了乔心蓉的房间,房内充斥着浓郁的药味,依旧是死气弥漫。见两人进来,大夫人擦去眼角的泪痕,朝乔青见了礼,乔文武胡子拉碴的坐在一边,看上去状态不太好。乔心蓉仍是那副空洞的样子,直勾勾盯着天花板。只是比起上次来看,非但不见好转,反而更加憔悴,像是一个破布娃娃。
乔青站着看她。
这么一看,足足看了一炷香的时间,从头到尾,乔心蓉连眼珠都没转过一下。大夫人又落了泪:“家主,心蓉她现在就是如此,一整日有时都不动一下,有时候我晚上来看,她眼睛也是睁着的,根本难以入眠。这样下去……”
乔青笑笑:“宫玉三日后处斩。”
乔心蓉眸子微微一闪,几不可察,一直盯着她神色的乔青自然没放过。只要还有波动就有救,想来她一直撑着,也是在等宫玉的死。三天时间,足够了。乔青坐到床前,吩咐乔伯岚:“针灸。”
乔伯岚惊:“不把脉?”
乔青翻翻眼皮,这么低档的事儿是她修罗鬼医干的么。
乔伯岚立即抽搐着嘴角去准备了。
他走了,大夫人才回过神:“针灸?那不是要褪去……”
“人都要死了,还要这些名声做什么?”这病要麻烦她整整三天的时间,这边还嫌弃这个嫌弃那个的。老子一女人她有的我什么没有!乔青下意识的看看胸部,靠,还真没有!某个自认为女人的人,瞄了一眼乔心蓉被子底下鼓鼓涨涨的起伏,蔫儿吧了:“那就让她抱着贞节牌坊去吧。”
大夫人被这话堵的哑口无言,可是:“若是没了名声,以后还怎么……”
“赶紧的别废话,给她扒了!”
这简直就是逼良为娼的恶霸!大夫人心里骂了一句,也不敢再多说,想了想,终于还是妥协了,可别人还没救就惹毛了这个祖宗。把恍恍惚惚的乔文武赶了出去,给乔心蓉褪了衣物,整个过程中她就像个木偶,一动不动,不配合,也不反对,好像一切名声贞洁男女大防,对她来说都已经是将要带入坟墓的东西。
乔青撇撇嘴,这恐怕不能如她愿了,她要是出了手乔心蓉还死了,以后还怎么混:“出去吧。”
回来的乔伯岚将针盒放在桌上,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