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等了半天,又发现对方皆是木桩子一样杵在那里,不由纷纷恼恨地一声冷哼。
甩袖,走人。
砰——
砰——
不约而同的关门声,震的房顶都颤了三颤,几只逃过了乔青魔爪的鸟儿扑棱棱惊飞逃窜。
院子里恢复了宁静,可房内的两人却不平静。乔青一脚踢翻了凳子,觉得不爽,抄起没了毛的大白在手里狠狠蹂躏了一顿。这肥猫只知道睡觉也不反抗,她没了兴致,把大白扔回猫窝里。她踢踢踏踏地上了床,仰头倒了下去。
寂静的房间里,回荡着她嘎吱嘎吱的磨牙声。
乔青烦躁地扯过被子,蒙着头,一边咒骂着凤无绝,一边强迫自己睡了过去……
隐约间——
眼前画面支离破碎地旋转着,这些并不属于她,而是她记忆中关于这身体的原主的经历——它们属于六岁之前的乔青。那清冷中带着淡淡哀愁的女子,那温暖深沉对她们母女无限包容的男人,那血光滔天的一夜,那源源不断围追堵截而来的侍龙窟中人,那笼罩在黑斗篷中的罪魁祸首,那老槐树下八小姐扭曲又恶毒的脸,那从天而降陪伴她至今的“十八岁”妖孽……
一些久远的记忆不断从脑海中飘荡出来。
岁月漫长,时间能够冲淡一切。然而有些事,有些人,存在在记忆的最深处,哪怕不是自己亲身经历,随着时间的越来越久远,当初的那一幕幕,会比从前更加清晰。就似一幅画,本来只有寥寥数笔,却有人拿了墨,在为那画添润上色。
乔青想,六岁之前的记忆就如这幅画。
——到得如今,反倒格外的鲜活。
不管她承不承认,她是她坚持中那个属于现代的乔青,也是潜意识里重生翼州的乔青。
画面再转——
树下美人,烧焦的气味,忘尘死死抱琴抵挡痛苦的呻吟。
画面继续——
断断续续的呻吟声,从男子的痛苦转变为女子的娇媚如春。大燕玄王府中凤无绝站在池水里肌理分明的身材,那肩,那胸,那腰,那臀,那鸟……
乔青猛然惊醒过来!
跐溜一声,吸回了流到下巴的哈拉子。
靠!有没有搞错?她竟然梦见了凤无绝?还是裸体的!想起梦中那个画面,那让人垂涎欲滴的倒三角,那晶莹水珠顺着肌理起伏缓缓流下,那通身在淡淡灯火下小麦色的皮肤……乔青浑身都在发烫,一种从让她无语的某处传来的酥麻感,沿着四肢百骸游走全身,让她浑身都失了力气。
她这才发现,刚才梦中那浅浅呻吟,竟是从她自己口中溢出的?
很好,乔青已经可以确定,她中招了。
更能确定,这招是下在了刚才奶奶递来的茶水里。
还可以确定的是,这招是上次烛龙事件之后,奶奶从她这里亲手顺走的。
浑身的燥热让她扯了扯衣领,深深吸了一口气。乔青欲哭无泪,奶奶啊,你拿着我的东西来对付我,你怎么好意思啊?
窗外天色已经黯淡下来,她这一睡,竟然睡了一整个下午。初秋的蝉鸣还在垂死挣扎地叫着,叫的她越来越烦躁。脑子里赤身肉搏的限制级画面一幕一幕飘来飘去……她伸出舌头,润了润干燥的唇,爬下床从桌上捞过茶壶咕咚咕咚直接往嘴里灌下去。直到灌了个干净,也没缓解一丁点体内的燥热。
可不是么,她修罗鬼医亲手研制出来的药,有那么好解?
乔青揉了揉太阳穴,真真是自作孽不可活。一扭头,正正看见了镜子里自己此时的模样。双颊嫣红,黑眸浸水,额头上两个清晰的大字:
——左边我,右边要。
这真他妈的是个难搞的问题啊。
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