铜钱,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老薛,你马上就要去岳州,就不要考虑钱财的事情,你就当自己赌输了,少了三四成的家财死不了人,多吃点。”云烨把盘子里的风干牛肉全部倒给了薛万彻,这家伙的牙口好,能吃得动。
“没救了是吧?”薛万彻往嘴里扔了一大块牛肉抱着最后一线希望问云烨,刚才长孙随口说了一句朝廷的货币政策后,他就想跳河。
“死的挺挺的了,朝廷在南诏打下来一个硕大无朋的铜矿,据说在益州又设立了铸币厂,曰夜不停地制造铜币,岭南水师不分昼夜的往全国各地运送铜币,你觉得还能翻盘?这个时候要是有人敢胡来,你信不信大军立刻就会开过去?”
听了云烨的话,薛万彻反而放开了,既然没救了,那就不去理睬,反正损失的也不多,就是嘴里的牛肉虽然味道鲜美却不太好嚼。
相比薛万彻的大度,长孙冲就如丧考妣,坐在那里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似乎不喝个烂醉就不愿意罢休,也不知道长孙家到底损失了多少。长乐担忧的坐在丈夫身边,小声的劝慰,长孙冲烦躁的摇摇头,就单独来到了船舷边上吹风。
想跳河的不光是长孙冲一个,还有立刻就哭出来的公主,长沙,丹阳等几位公主泪眼迷蒙的想跟嫂嫂求情,但是看到长孙阴冷的面孔,就只好坐在座位上哭泣。
头一回发现长孙的厉害,端着一个银杯,喝着殷红的葡萄酿,眼神跟电锯一样的扫视着船上所有的人,虽然一言不发,却没有一个人敢出来造次。
李承乾只能好言劝慰自己的这些姑姑还有妹妹,这是他必须要干的活计,李泰和清河公主坐在一起小声的说话,他们两个没有任何影响,说不定还能大赚一笔。
李烟容最害怕这样的阴冷气息,不断地把身子往云寿身边凑,云寿拉住李烟容的手,见爹爹正在二楼朝他招手,就带着李烟容去了爹爹那里,李象想要跟着过去,咬咬牙,还是留了下来,跟在太子身边听父亲如何去安慰那些长辈。
云烨命宦官拿来一张大毯子铺在甲板上,从怀里掏出三枚色子往毯子上一扔,云寿立刻就开心了起来,这是他和爹爹经常玩的一种游戏,现在加上烟容一定更加有趣。
庞大的怨念笼罩着整个曲江池子,谁都看见自己的钱财长着翅膀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善财难舍,一个个都是属貔貅的,只想吃不想拉。
长孙实在是懒得和这些皇家的蛀虫说话,早在半年前自己就呼吁皇亲们把家里的铜钱拿出来存到钱庄,除了云烨和程处默。没一个有动静的,现在知道要倒霉了,就想哀求朝廷放他们一马,世上哪有这种好事。
越看越讨厌,就起身离开座位,上到二楼打算去看看自己的凤凰,逗逗凤凰也比和这些不争气的杀才待在一起。
上了楼她才发现这里很热闹,李泰和云烨正在拼酒,薛万彻拿脑袋顶着云寿的脑袋两个人在顶牛,李烟容正在照顾李泰的小儿子,这里的气氛就好了很多,想到刚才大厅里那些人的嘴脸,长孙的怒火又起,自己苦心孤诣的为朝廷,为国家谋划,这几个混蛋不但不帮忙,反而在这里躲清闲。
云烨现在年纪大了不好下手,正好有云寿在这里,于是,她一巴掌拍在云寿的后脑勺上,薛万彻看见皇后过来了,立刻把脑袋缩了回来,结果收不住力道的云寿立刻就滚进了他的怀里,迷惑的摸着后脑勺瞅着怒气冲冲的皇后奶奶。
李泰嬉笑着给母亲端了一杯酒,还跑去搬了一把椅子请母亲坐下,笑着说:“母后莫要生气,那些人都被父皇收拾惨了,现在难过一点没什么大不了的,您宽宽心,他们过几天就会恢复如初,算不得大事,以前不都是穷光蛋么,现在有了两个臭钱就四处张扬,居然胆敢危害到家国社稷,活该被收拾。”
长孙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