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拒灵不会对你下毒的。”宫无策摇头,眼神不知怎的有些奇异,“至于我的安全你不用担心,有凝眸就够了。”
“凝眸?”宫四了悟。他就奇怪,大哥怎会看不见?可是——他戒备地瞪向身旁的拒灵,“你确定?”
宫无策知他所指为何,点头,“我确定。”
“那好吧。”大哥这么肯定,证明这小鬼对他确实没什么威胁。宫四看向凝眸,笑得奸诈又怜悯,“亲爱的妹妹,多保重了。还有一开始被打断的事情,”他暧昧地挤了挤眼,“不妨继续,我会招呼人不要来打搅的。”说完拎起自听到宫无策的话后就一直处于呆滞状态的拒灵快快乐乐地下楼走人。
凝眸莫名其妙,“什么被打断的事?”
“没什么。”宫无策暗咳一声,脸上居然有淡淡的红晕。
可惜凝眸没注意,她的心思转到另外一件事上,“你这么干脆地把四哥和那个小鬼全赶走,一点后路都不留,大哥,”她笑得虚弱无比,“你真是看得起我。”
宫无策微微一笑,“是我一直都小看你了才对。刚才那一招‘隔山打牛’化拙朴为灵动,巧妙地弥补了内力方面的不足,非高手焉能有此妙招?”
闷雷似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传来,凝眸收住要说的话,侧耳听了听,“咦,好像是朝我们这边来的——”
“哗!”珠帘被人扯下。大珠小珠如雨落,丁丁冬冬声不绝。一个二十三四岁的青年双手叉腰,横眉怒目地站在满地乱滚的珠子中,满头满脸的红红绿绿,眉心还画龙点睛地沾了片花瓣,恰如女子的点额妆一般。他的目光在一脸无辜的凝眸与宫无策脸上来回梭巡,几欲喷出火来。半天,爆出一声怒吼:“说,那碗翡翠芙蓉汤是谁扔下去的?!”
第6章(1)
三天后,傍晚。
“孤骛门——不,观?!”以为眼花的凝眸揉了揉眼,“没错啊,真是孤骛观。堂堂杀手界第一组织建在茅山就够叫人意外了,没想到真身居然还是座道观。”难怪数十年来从没人找到过呢。
有……十一年没来过了吧。宫无策仰首望着那已有些破旧的匾额,眼睛像被刺痛似的微眯起来。
原本经过这一路上凝眸的精心调理,他的脸色于苍白中已带了些微的血色,人也明显有生气了许多。可是就在他看到这匾额的那一瞬间,所有的生气就好像在陡然间全被抽空了似的,神情做梦一般的恍惚,苍白如雪的脸,即使在笑着的时候也透着股幽幽的冷及……恐惧。
好痛……
“好孩子,你还没死吗?真听话,这么多实验品中,就数你的生命力最顽强了……”
“月,他为什么要这样对你?你做错了什么?月,你很痛吧?因为连我都这么痛……”
“为什么没有成功?一定是哪里出了差错,你把这几种吃下去试试看,可能会很难过,不过你是不敢死的,是吧……”
“月,你为什么不死?你为什么还活着?我都知道了,你去死吧,我宁愿你死也不想看见你这么痛苦地活着。你放心,总有一天我一定会杀了他,那时我会去陪你的,月,我不会让你一个人的……”
“大哥?”蓦然响起的清脆嗓音打破了层层罩下任他如何努力也挣脱不开的密密迷咒。凝眸伸手拉住他冰凉的手,踮起脚尖,以另一只衣袖粗鲁地拭去他额上的汗,然后眨一眨眼,“大哥,如果这块匾额让你这么不爽的话,我摘了它扔掉好不好?或者烧了它一劳永逸?”
“真是好主意。”道观的门吱呀一声开了,一身粉色衣衫、看上去年约十七八岁的清秀可爱的少女笑眯眯地立在当中,“就烧了吧。这块匾我很早以前就看不顺眼了,这么丑的字也好意思往外挂,害得我都跟着丢脸。”
“呃,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