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卷 第二十九章 被逼坠崖
她没有昏迷,清楚的知道自己被抬上了马车,与晏欷同处一地。
敌人似乎十分清楚玉月的存在,明白她们一个神医一个毒医,在沿途不停给两人喂迷药,醒了便昏,一直浑浑噩噩。
“痛?”
身旁飘来声音,危淤倾努力睁开眼,心中有股带着希望的暖流流过,贝齿张合,虚弱吐出两字:“银鬼……”
对方一愣,微沉下眼眸,刚刚温柔的语气不见,只留下刺骨寒冷,“我是晏欷。”
看到了……
就在喊出银鬼二字时她就看到了,自嘲笑笑,他怎会是银鬼!只是那“痛”字,太让她想起不知第几个寒夜时,她坐于银鬼身边,蜷缩抱臂,当时对方的一字“冷”,太像,太像罢了……
为何孤寂的她会总对银鬼这迷般的男子念念不忘,为何不愿信人的她会这般将希望寄托于那人?只因在她需要人陪时,他在;只因她烦躁不安时,他在;只因她面对明月对曾经的往事感伤时,他在,伴于她身旁……
人说,两个人互相牵绊并不一定是因为爱,有可能只是最初的那份感动,即使微不足道,却能在当事人心中留下永久痕迹。
危淤倾便是如此情况。那时的亲密接触她无丝毫排斥,与曾经说要给她一生一世的男友不一样,没有迷惑,没有犹豫,清晰得过分,清楚得过分。当时那句“小心我会离不开你”并非虚假,或许他永不会成为她所爱之人,但他绝对会成为今生她最依赖的人、最离不开的人。
她被病痛折磨了这么久,被不堪回首的记忆折磨这般久,终于能够清醒,终于能够让杂碎之事来将痛苦挤出一点。抬起眼,厌恶看向晏欷,眼底的嘲讽不加丝毫掩饰。
晏欷没有受伤,只是被封住了穴道无法使用内力,对比起全身是血的危淤倾显得极其眨眼,因为太过干净。
现在是晚上,虽然身处马车,但仍会感应到寒风凛凛,特别是带着伤的危淤倾。风一飘过,便会因伤口敏感产生刺骨的痛,钻心的凉!
车内只有她们两人,晏欷当然能清楚看到,袖下的手臂不受控制的微微抬起,却又理智停住,猛皱了眉,解下外衫,丢到她身上。
她锁骨上是两个铁环巨齿,这种东西只有用内力配合手法才能拿下,若硬拆,只有一个结果,失去双臂!所以在无第三种选择前,危淤倾宁愿带着这东西。
这一夜,无法入眠,无法感应到银鬼的气息,她,无法安心。
第二日她与晏欷被单独带走,坐着马车无法看到外面,一路的颠簸使得被穿透的伤口又是流血不止,疼痛不停。
“下来!”
车帘被掀开,一名黑衣人探头,看不清面部表情,但能从眼神中看到凶狠。
下车,令他们没想到的是,面前是一座崖,他们正处悬崖之顶!
看到这,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两人隐约能够猜到,死,似乎是在所难免。但为何要这般大费周章,直接一剑便能杀了他们,何须特意来此?
想不明白,也没时间让她想明白。只听那几个黑衣人催促,将他们推至了悬崖之边。
“嘻嘻,兄弟,这丫头确实美得可人,反正她就要死了,不如……先便宜了兄弟我……”其中一名黑衣人嘻嘻笑道,眼神中肮脏的贪婪令人作呕!
听闻这话晏欷的脸色立刻阴沉了下去,冷若寒霜!双拳握紧,忍了这么长时间终于再无法忍受!
刚想出手,却听得一个清脆的声音含笑言响,“你们带我们来这儿就是想将我们从这里推下?”
晏欷向她看去,只见那张堪之绝美的小脸上带起了明媚的笑容,好不轻松!一瞬,他痴了,从未见过她这样的笑……带着释然,带着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