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顺便借机跟他说个清楚,去好了。
突地,她又发现一声好小好小的叹息声,美其名是自我抗辩,结果根本是一面倒地想要再去见他。
唐水静除了为自己的真正企图感到不安外,还泛起了可耻的感觉。
“生闷气对身体没有益处。”沐南扉将车子驶进停车位之后,熄掉引擎,侧过身子,专注地凝望她。
“害我生气的罪魁祸首正是你。”唐水静别过脸,强迫自己必须用冷硬的态度回击他。
“看着我!”他强硬地转过她侧偏的颊,眼光灼灼地仿佛要将她融化:“不准你无视我的存在!”他霸气十足地道。
“你——”她真的好想发脾气,可是他不容争辩的脸孔抑制了她的火气,放肆的眸光更让她泛起不安的羞涩。她连忙推开车门,匆匆逃下车去,否则她不敢想象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双手环抱胸前,独自立于黑色夜空下,徐徐的晚风适时地冷却了她体内渐升的躁气。
沐南扉随后跟着下车,来到她的身后:“进去吧,我订了位置。”双手自然地环上她的腰。
“放开,我不习惯。”她试图挣脱,却招来被他搂得更紧的结果。
“我就是要让你习惯。”他挑逗似的在她耳旁轻说。
再次茫然不知所措的唐水静,整个人晕眩地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多吃点。”沐南扉双手交握顶着下颚,眼睛眨也不眨地凝视着她。
她不安地切割着铁板上的牛肉,直到牛肉都快被她切成粉末,她才颓丧地说道:“我没有胃口。”放下刀叉,她不悦地说:“还有,我不喜欢你一直盯着我瞧。”
他笑了笑,却没有收回视线的打算,在深情款款的凝视中,他为他的行为做解释,也头一回吐出藏在内心深处的恐惧:“你知道吗?在不见你的这几天里,我食不下咽,睡不安稳,每晚被恶梦惊醒,以为与你的相遇只不过是南柯一梦,不是真实的。就这样,我在坐立难安中过了六天。这其中的痛苦你感受得到吗?若不是必须给你时间处理掉李丹青的问题,我根本一刻钟也不会让你离开我身旁。”
她苦涩一笑:“你的说辞很令人同情,也令人觉得感动,但是……”她的胃突然狠狠抽痛起来,“你该说给孟关玉听,而不是说给我知道。”
“我说过,你就是她。”他郑重地重申。
“不是!我不是她!我叫唐水静,你仔细看清楚,我并不是你所深爱的那个女人。”不由自主地,她眼底蒙上一层淡淡哀伤占“为什么到今B你仍然不肯相信我的话?不肯相信那个千年前的事实?不肯相信你自己就是孟关玉?”他激动地道。
一阵沉默在他们之间流转——好一会儿,沐南扉才沙哑地开口道:“我们别老在原地里打转了好吗?我也明白逼迫你相信是过分了点儿。要不这样,从今天起,我唤你水静,当你是水静,这样行了吧?”
“这不是称呼上的问题,而是……我的天!你怎么能把两个截然不同的女人混为一谈?这是不对的。况且,我从来没有当别人替身的打算。”她固执地反驳他的论调,“沐南扉,你有没有仔细地去分析过你自己?或许你只是因为受不了失去恋人的打击,所以思想才走上极端,把自己困在死胡同里。先是胡编一个故事骗自己,再来找个女人弥补你的空虚与寂寞,你只是把我当成她,你对我是没有感情的,你只是……”
“我很正常,也知道自己找的人是谁。”他幽幽一叹,“水静,我答应把过去的事当成过去,从此不再回忆。面对全新的你,我愿意从头来过,给我时间,就在这半年内,我会让你接受我。”
“不!我不能答应你。”她鼓足勇气赶紧把话倾泄而出,不然她又会心软,又会投降:“沐南扉,今开我来赴这场约会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