嗽,又打了几个喷嚏。
“公孙先生?”包拯一脸诧异,“先生不在房内休息,来此作甚?”
“大人不是也有兴致在此散步么?”公孙策同问。
“本府并无那闲情逸致,只是夜来做一怪梦,似乎与那案子有关,故而在此细想。”
“原来如此。”公孙策点头,“咱们去请展护卫,然后我等再与大人细细参详。”
二人来到展昭房前。
包拯不小心踩着了墙根下的一截枯枝,他也没在意,走近刚要伸手叩门。
刹那间,一身睡衣的展昭“嗖”地破窗而出,低喝道:“来者何人?”
“……”
包拯公孙策默。
展护卫,你的警觉性真是高得令人恐惧啊……
待看清来者是谁后,展昭这才舒了口气,抱拳向两人行礼。
包拯望着他那对毫无一丝睡意残留、精光四射的猫眼,半晌咕哝了声:“不愧是御猫……”
“大人和先生深夜来此,不知可是为那案子……”
“正是。”公孙策颔首,“可否借展护卫房间一谈?”
深夜三更黑灯瞎火地,不好再到大厅去惊动了其他人,三人便在展昭房里坐定。
包拯把梦中之事细细道来。原来他在睡梦中见到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自称是那流水浮尸,乃是过路的客人。谁知被人谋财害命,将尸首抛到水里去了。他阴魂不散,故而将尸体飘到包拯眼前,望青天包老爷为他伸冤。
公孙策和展昭听罢互看一眼:大人,你确定这都不是你的脑补?
“那鬼魂是否另有所指?”展昭问。
“他向我连连叩头,末了手指西北方向。”
“……白鹤寺?”展昭略想了会道。
“正是。”包拯点头,这正与他在龙舟上所观、水流的源头不谋而合。
“尸格提及尸体上有一道致命刀伤,且有挣扎痕迹,谋害一说听似合理。”公孙策分析道。
“属下等到天明时,便到白鹤寺去查探一番。”展昭说。
“白鹤寺是要去探的,只因尸体从那方向飘流而来。”公孙策嘱道,“但切忌先入为主。毕竟梦境之事过于虚无,不能尽信。”
众人又探讨了会,只见外面天色已然蒙蒙亮。
展昭便霍地站起身来,说了声“属下这就上那寺院去”,便要往门外走。
公孙策赶紧将身挡在门前,一指他的衣服。
展昭低头一看,只见自己还穿着一身里衣,衣领半开带子松散。若穿了这身衣服踏出门去,其实跟果奔没甚两样。
他尴尬地掩了前襟,转到屏风后去换了一身衣裳,这才风风火火地奔了出门。
包拯和公孙策相视无语:这个性子是改不了了。
“展大人哪里去?”连翘正端着茶水点心穿过走廊往偏厅走来,见了他问道。
“白鹤寺办案。”展昭答得简洁。
“给。”连翘倒也机灵,见展昭走得急,料他还空着肚子,赶忙塞了他一个用油纸包好的三丝卷饼。
展昭接过揣在怀里,与连翘互相微行一礼,两人心下会意,他这才大步去了。
从护城河边离城划舟往西北方向去,到达码头后再往山上而行,走上不到二三里路,便到了那白鹤寺的所在。
展昭在码头转了几圈,然后边走边观玩山中景色,信步踏进了寺门。
白鹤寺虽然不大,却也是个清静之地,香火颇为鼎盛。如今时辰还早,寺里的和尚都正在打坐做早课。展昭欲要打扰,仔细一想后悄然退出,自个绕着寺院漫步起来,顺便打量这地方是否有可疑之处。
这寺院四周一派安宁祥和之气,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