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起,淡淡地道:“四爷请坐,四爷说笑呢?四爷一年的收入是十三年的几倍,怎么会缺钱花?”
我看他是纯粹没话找话,坐至他的对面,低头绣自己的花。
知道他两眼紧盯着我,我就是不抬头,可心乱的紧,心不在焉把针擢在了指甲缝里。
疼得我把绣品一扔,眼泪都出来了。他迅速上前,提起我的手,温柔地问道:“疼吗?”
紧接着又责备道:“不是绣花的手,瞎折腾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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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疼又气,珠泪滴滴低垂,缩回手朝他道:“不要你管!”
“我……我这不是担心你,你这丫头怎就只对我横。
这五年,我到处派人找你,你就看在女儿的份上,别生气了,可好?”
敢情是一物降一物,我就是那降他的人。
别人惧怕的四阿哥,在我面前低三下气的。
我不语,他抱住了。
我用力挣扎,他却抱得越紧了。
我无力挣脱,他哀求道:“容月,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不能没有你,我好累,我可以放下一切,我们离开京城……”
“得了吧!你放得下吗?”
“你不相信?那现在就走,爷不想再失去你,为了你可以放下一切。爷累了,还连累了十三弟……你以为我心里好受吗?”
他的声音哽咽,泪水在眶里晃动。
我好心酸,是我一直躲着他,就怕他来找。
我当然知道,他活得很辛苦。
我当然也知道,他是离不开。
如果他离开了,我改变了这段历史,也许死的是大片的人。
“算了吧,你已经脱不开身了。你走了,支持你的人,都会遭殃的!”
我阖上了眼睑,深深地叹息。现
在已经来不及了,说不定,人没有走掉,康熙将我当妖孽烧死了。
“我就知道你懂,那院只是让年氏住了半年,并未告知密道。让下人里里外外重新翻整一遍可好?”
“不要,把密道堵了,把那院烧了,免得我想起它,别人住过的地方,我都不要!”
他见我松口,一把抱过了我,低声道:“女儿都这般大了,还像个孩子,你瞧瞧爷的白发就是被你气出来的。”
我推开他道:“怎么就赖上我了?是你自己为天下百姓累出来的,家里的妻妾缠出来的!”
他眯着眼,抬手道:“行,行,你没有错,我都快嫉妒死弘历与十三弟了。”
怜惜地看着他额头的皱纹,用摸了摸他的一片胡子道:“明儿就把这胡子给刮了吧,看着别扭。爷既然这么说,那容月等你,等你成大事后,能走的一天。我们再做夫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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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只要你拿玉佩来,爷就跟你走!”他再一次抱住了我,我无可奈何,我无话可说。自己选了独木桥,无路可退!
93朵朵去了雍王府,我陡然间像是回到了单身年代,亲自下厨,给十三做了几道素食荤菜。
一道糖醋排骨实则笋裹面粉,一道红烧豆干,像是肉片一样,双加了几个素菜端了上去。
十三闻了闻,还以为我给他开荤了,担起筷子就往嘴里送。
烫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还使劲地点头。
两人笑谈着往事,索性坐在饭桌前聊了起来。
我试探地问道:“若是腿好了,还回朝堂做事吗?”
十三看了我一眼,叹了口气道:“不想了,让别人争去吧,反正我老十三没这个命,也没这个心。”
我朝他点点头道:“你总算有悟性,我也放心了。爷就装个样,在家休养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