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他打扇,一边答道:“薄荷冰茶。”
“再来一杯。”四阿哥说着又自顾自看起了折子,还没等我走出屋。
只听得后面他拍桌子的声音,吓了我一大跳。
只见他眉头紧锁,黑着一张脸,好像是别人欠了他银子似的。
小福子真是会察言观色,早跑到院中了。
也不知今儿是谁得罪了他,在我面前发那么大的火,也不敢招惹他,忙退出来倒水。
等我再进时,他面色缓和了许多,但还是一脸严肃。
心里火急火了的能不热吗?
上前递给他杯子后,轻问道:“四爷,今儿是怎么了?”
他突又叹了口气,把手中的折子往桌上一掷,人往椅背上仰头一靠道:
“皇阿玛为何还要容忍他?结党营私,收受贿赂那件不是死罪。”
思来想去,现如今能做这事的也不多,十有八九就是索额图了。
难道有人给四阿哥递这样的折子?
也不知他会不会直接捅到康熙那儿,若是这样,不是要与太子反目成仇了。
电视剧可不是四阿哥扳倒索额图,好像是李光地。
从前这些事我都懒于一听,如今倒好,似跟自己也扯上关系了。
见他心情不好,我也受到感染。
又不能告诉他,这事不用他烦恼,自有操心的人,且索额图也乐不了二年了。
思索了片刻,劝道:“四爷,奴婢记得有副对联是这样写的:为恶必灭,若有不灭,祖宗之遗德,德尽必灭。为善必昌,若有不昌,祖宗之遗殃,殃尽必昌。”
四阿哥若有所思了,笑道:“说得好!”
老四缠上门7
这才舒眉打量起我来,捏了捏挂在我脖子上的茉莉道:“我说呢,一进来房里闻到一股清香,你的鬼主意可真够多的。”
我婉尔一笑,靠在他椅边上,答道:“四爷才知道,看来也太不了解奴婢了。若是在宫外,奴婢还能变出更多的好玩意来。”
“宫里怎就不行了?”四阿哥抢过我摇得慢吞吞的扇子,自已急速得摇了起来。
眼睛却温和的注视着我,眼里有一抹疑问,又带点玩味。
这位爷不会以为我现在就想出宫了吧?
忙咽了咽口水,若无其事的回道:“宫里没有太多的材料给奴婢使用,若是在宫外,用银子买就是了。”
“小丫头片子,天天银子银子,你有多少银可使?”
问家底呢,不是我吹,若是江子俊一切顺利,一年赚的钱一定够你几年的俸禄。
做贝勒一年也就几千两银子的年俸,若是没有别人孝敬,还不是紧巴巴的。
幸亏分得的庄子田地多,收租可以分担大部分开资。
也难怪贪官多如牛毛,不贪就朝廷俸禄,只能个个像于成龙那样吃青菜,死后家无分文,只有一套朝服。
“钱虽不是万能的,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四爷能免了这个俗?奴婢以为只要能光明正大的挣钱,好好的利用钱,而不是被钱所利用,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四阿哥抬手就敲了一下我的头,戏谑的笑道:“若是男儿身,定是个奸商。”
听到这话,就觉得不快,重农轻商的思想这么严重。
怪不得百年后远远落后于西方,让人打开国门。
若是百姓这样认为也就罢了,连未来的一国之君也这样想。
一侧头,假装生气道:“不跟你说了,没劲。”
他嘿嘿的笑了声,一把拉过我。
我跌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环绕在我的腰上,在我耳边低声道:
“这就生气了?真是个没长大的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