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他的感情全部竹筒倒豆子,说了个痛快。
关山在一旁听得皱眉,心想爱情爱情,唉,这东西还真是让人闹心,我以为我就算倒霉了,遇上一只不解风情的公鸡精,成天想着金银财宝,看我一眼都得拿铜钱贿赂他,没想到夏侯展比我还倒霉,喜欢的人不喜欢他,还要娶别人,也难怪他伤心,不过即便如此,你把人家给弄到天牢里这招儿也太损了。
大概是因为夏侯展将心事说出来的原因,关山也就不再强颜欢笑了,不过他倒没把自己对唐宫的感情说出来,怕吓着夏侯展,一个修道者和一个公鸡精的爱情,不是什麽人都能够接受的吧。
夏侯展也看出了他的烦恼,也不追问,就陪着他喝闷酒,眼看两人都是醉眼迷离了,秋凉在一旁苦笑,心想得,国师也要醉了,不知道这时候能不能让他给我用一下分身术,不然等一会儿我要怎麽把两个醉鬼带回去啊,偏偏这两人的身份都高贵,扔下哪一个都不行。
正想着,忽见关山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拉过夏侯展笑道:”兄弟,你我也算同病相怜了,看在今天你陪我喝闷酒的份儿上,哥哥给你指点一条道儿。“说完附在夏侯展耳边说了几句话,然後扬长而去。
秋凉眼看着之前还摇晃的关山在下了酒楼之後就步履如飞的往国师府方向走去,心中诧异,暗道到底是人家国师啊,这醒酒的能力真是太强了。
其实关山并没有醉,只是不借着酒醉之态,实在不好告诉夏侯展那般阴损的法子。说起来,康远是最无辜的,可谁让他和夏侯展是朋友呢,他不希望看夏侯展步入魔道,只好教他这个能够暂时缓解情绪的法子,虽然有饮鸩止渴之嫌,但如此一来,总能腾出一段时间让自己慢慢想法子。
反正梦中之事,虽然会损坏康远的精元,然而夏侯展爱他至深,必然不舍得看他身体受损,只要渡一些精气给他,对身体也不会有太大的伤害。
这里夏侯展在酒楼上愣了半天,慢慢的那手就开始微微的颤抖,小二刚好从他身旁路过,一看心里就咯!一下,暗道坏了,小王爷竟然有羊癫疯,这可怎麽办啊?得想个法子将他支走,不然咱们酒楼担不起这个责任啊。
正琢磨着该怎麽开口呢,却听夏侯展用颤抖的语气道:”秋凉,付账回府。“话音未落,人已经急急的向外走去,小二心里直叫阿弥陀佛,暗道看王爷步子都走不稳了的情况,大概马上就要犯病了,唉,真是个好王爷啊,知道替咱们老百姓着想,宁肯到轿子里犯病也不肯连累咱们。
这里夏侯展匆匆回到府中,吩咐秋凉带上锦缎被褥等物去一趟天牢,让狱卒们将康远的那间牢房好好收拾一下,其实康远的牢房已经很不错了,但是此时他别怀心思,就更希望那里别看出一丝牢房的味道才好。
夏侯展就在房间里等着,一颗心七上八下的难受,待秋凉回来报告说那边都弄妥了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他连晚饭都没有吃,将伺候的人全部赶出,言说不到明晨不许过来打搅自己睡觉。这里放下帘子,慢慢躺在床上,慢慢念动着关山教给他的咒语,不一会儿便睡着了。
睡着後,涣散的意识却是马上清醒,就见在前方忽然出现了一名身穿素雅纱衣的美丽女子,走到他面前盈盈一福道:”奴婢引梦,奉我家主人之命,特来助小王爷一解相思之苦,小王爷请随我来。“说罢嫋嫋当先前行,夏侯展抑制着激动心情,慢慢跟了上去。
走了不久,面前情境忽变,来到了一间房内,只见这房子并不宽大,但房中一应摆设俱全,锦账低垂檀香嫋嫋,康远正在桌前用膳。
引梦笑道:”小王爷,康公子此时正在进膳,要等他入眠後方能成事,请小王爷稍待片刻。“
夏侯展点点头,径自来到桌子对面坐下,痴痴看着康远用膳,这一瞬间,他有一种流泪的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