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边侍立着许多人,有司仪在高声念诵祭文之类。
飞天脑中一片空白,压根不知道他都念了些什么。
有人把他的头发束了起来,天帝亲手替他绑系发带。
然后侍从跪着托上玉盘。上面摆的很简单。两杯酒,两片果。
这就是闻名已久的成人礼么?
听起来多么郑重的仪式,现在也的确是一项正事在进行着。飞天却觉得荒唐。
不知道这成人之式是谁第一个行起来的。共酒,共食,束发……听起来,很有情思在其中。可是真的来到,却发现是这样冰冷的程序。
第一行这仪式的人,有没有想到,这些本该温存和合的举措,变成这样的枷锁礼法?
飞天木然地喝下天帝递到唇边的酒,然后端了余下的一杯递向他的唇边。
不经意与那双幽黑的眼睛对上,心里突然一颤,飞天手抖了下,泼了两滴在指上。
天帝没有言语,就着飞天的手把那杯中酒饮尽。
飞天身子僵得像木头,听到司仪唱“礼成”的时候,忍不住地哆嗦。
飞天被牵着手,慢慢步下高台。下面石阶上跪的人,又一一的叩拜下去,词还是刚才那一句:“恭喜飞天殿下。”
到底恭喜什么……飞天腿直发软,险些被衣摆绊倒。
天帝的手抄过来,竟然将飞天横抱在手。
身子热得厉害。不是情动,是不自在。
飞天头埋着,根本不看两旁的人是什么面孔,不知道这里的人是怎么回事,本应该是隐私的事却在大张旗鼓的进行……
被放在柔软的床褥间,飞天身子不由自主的蜷了起来,看着那高大的身影。
背光立在床前的人,怎么看怎么充满了压迫感。
侍从上来为飞天解开外袍,飞天手攥得死紧,指甲掐进了手心里,不停在心中告诉自己,不要动,不要动……就像汉青说的,权当自己是睡着了……权当他们并不存在。
剩下一件单衫的时候,他们停住了手,伏在地上说:“恭贺飞天殿下。”便退了下去。
飞天脸烫得能煎蛋,偌大的寝殿里,只剩了他……和他。
吞了一口口水,飞天又向后缩了一下。天帝不说话,压抑又惶恐的沉默在飞天和他之间弥漫……
这……这算是什么样的局面。
“陛,陛下……”
“叫我的名字。”天帝俯下身来,气息热热的吹在飞天的耳边:“奔雷。叫我奔雷。”
飞天打着哆嗦,这算是怎么一回事儿呢……
一切都沿着……不能控制的方向一路走了下去。
飞天没有过被人这样对待的经历。但想必这位名唤奔雷的天帝陛下,把人压在身下的经验,一定不少。
飞天满脑子地异想,只不想把眼光放在他身上。
这样的一张脸,这个天帝哪来的兴致?
真奇怪。面具已经摘掉了,应该看到脸了吧。难道不会胃口尽失吗?
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事,但是……这个过程……真的想不到都会发生些什么。
飞天身子哆嗦着,尽量紧绷着,想不和他全面相贴。
“怕成这个样子……”不知道是不是他听错,那不容抗拒的声音里有几分无奈,还有几分戏谑:“这么怕我?”
“不,不全是,”这时候飞天还能清楚的回答,自己都要佩服自己:“只是,怕……痛。”
他停下手来:“倒也是……第一次总是免不了会痛。”
“我给你念一个催情的咒法……”他贴在耳边说:“你会觉得好很多。”
“不,不要了。”飞天咬咬牙:“我还是想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