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怪我养的猎鹰,定是那女人太不招人喜欢了,猎鹰才会想要攻击她!”
“胡说!”
西郡王冷声一喝,冷厉的目光看向他,又道:“那宫赫莲起兵已有时日,如今正势如破竹一般由西向东的攻打过去,想来要不了多久,他便能登上皇位!他成了中原君主,你就不怕他找你算账吗?”
贺兰子荀这才微微垂下头去,却依旧有些不甘心不情愿的说道:“那他倒是快点把这个女人接走呀!我不想看见她!”
“你是不想看见她生下儿子吧?”那花枝招展的女人堆里面,不知道有谁低声来了这么一句,惹得一帮女人们个个低头,嗤笑不已。
贺兰子荀气得脸色爆红似要发怒,片刻后,那赤红的脸色又慢慢的灰败下去,他不能让自己的女人怀孕,就是没种,没种的男人总是让人联想很多……
其实,没种的男人也不是就举不起来,可是他不能对所有误会他的人做出这样的解释呀!
这口闷气,只有自己慢慢的吞了下去。
云歌有惊无险的从流霞殿里面回来之后,只觉得心口依旧扑哧扑哧的跳个不停,遂叫厨房里面熬了热汤压压惊。
她坐在**榻上,一边喝汤,一边对沈丘说:“以后呀,咱们得离贺兰子荀远一点,我早看出那家伙不是个好人!”
沈丘笑了笑:“有沈丘在,他伤害不了沐姑娘你的!”
云歌喝了热汤之后,却始终觉得身子不舒服,觉得腰腹处有些发胀,在院子里面来回的走动,直到日头西沉,这才进屋歇息。
半夜的时候,毫无征兆的,肚子开始一阵一阵的剧痛,云歌呼疼的声音惊醒了隔壁的丫头婆子些,一个一个掌灯进了云歌的房间:“沐姑娘,你,你可是要生了?”
另外一个婆子的声音说道:“怎么会?沐姑娘这才七个月的身孕,怎么可能现在就生?”
**上,云歌的脸色白得吓人,额头上面细密的汗珠渗了一层又一层,手一伸,已经将身边一个婆子的手抓住:“我,我就是要生了,羊,羊水都破了……”
婆子这才变了脸色,手忙脚乱叫人去准备热水!
由于云歌只有七月多的身孕,殿中也并没有准备下稳婆,云歌疼得死去活来的时候,听见身边有人慌乱的叫:“快点去找稳婆,找稳婆……”
云歌躺在**榻上,只感到腹部好像被什么东西一阵一阵使劲碾过,疼得死去活来之际,双手在空中胡乱一抓,抓住一个丫头还是婆子的手,她使劲捏住,哑声说道:“你来!别找稳婆了,就你……,你来……”
夕颜殿这么大,从夕颜殿出去,再穿过外面的那些庭院,等稳婆找来,估计她疼也疼死了!
身边脚步纷沓,惊呼连连,这些下人全都乱了套,云歌在听见装热水的盆子被打翻之后,意识渐渐有些模糊不清起来。
身体仿佛被刀劈过一般的疼,模糊的意识当中,云歌仿佛看见贺兰子彻穿着紫金色喜服,还是那日新婚的装扮。
他正站在奈何桥旁边,对她温和的笑:“云歌,我一直都在这里等你……,我等你好久了,这下好了,我们一家子总算可以团聚了……”
云歌踩着流淌的氤氲雾气,往他的面前走过去:“子彻,子彻……”
“哇……”一声婴孩的破晓啼哭,瞬间将眼前一切幻境击破。
一个婆子惊喜的声音传过来:“是个小公子呢!恭喜沐姑娘了!赶快告诉王爷去,咱们沐姑娘生了一个小公子呐……”
云歌浑身上下力气已经被抽干一般,冷汗已经将身下的被褥润湿,她睁开眼睛,对那个满手是血的婆子说道:“我,我看看……”
婆子将一个又小又湿的小团团递到云歌面前,语气里面多了很多担忧:“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