寄希望于席母身上,心想席母一见面就给她一个下马威,肯定是个厉害的角色,对付他肯定有一套,没想到席母这么快临阵倒戈,转到他那一边去了蚊。
她要是像丁凝一样没心眼,到现在还天真的以为席母站在她这一边可就大错特错,自寻死路了。
轻轻咬起唇,情况与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甚至可以说变的糟糕透了,恐怕这一去北京凶多吉少。
“悠悠,悠悠……”丁凝在电话里喊着。
“嗯,你说。”
“你放心吧,有我在呢,再说在席家吃饭,不是在外面,我想他不会当着那么多的人面对你怎么样,反正呀有我和席伯母在,你的事会解决好的。”
无论丁凝怎么劝,喻悠悠内心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收了线,倒进身后的床铺里,手脚冰凉,像全身浸在冰水里,让她透不过气来。
要不要去?
不去?恐怕事情更糟,现在乘他还给席母面子,她要好好把握,等到他绕过席母,直接来找她,那时候可不是像现在这样好过。
去?她不知道要说什么,做什么,不知道席母现在是个什么态度,是讨好儿子,牺牲她呢,还是静观其变,冷眼旁观,只求自保。
煎熬到凌晨,疲惫的睡过去,早上站在镜子前刷牙,望着镜中惨白的脸,淡淡一笑,她已经一无所有了,只剩下躯壳,还怕什么?
抵达北京,丁凝开车来接喻悠悠,一路上都在安慰,以及提醒她要与席母装成很亲热的样子,喻悠悠比丁凝心里要清楚该说什么,做什么,只点头没说话。
丁凝早习惯了喻悠悠的沉默寡言,热情的介绍着席家的情况,以免到时候穿帮。
“席家目前有五口人,席老夫人,下面是席父席母,再下面是席英彦和席英箩,他们上面有个姐姐叫席灵双,几年前嫁人了,很少回来。席英彦在外面单住,平常也很少回去,席英箩在上大学,目前与三个长辈住在一起。席母是席英彦的继母,他的父亲上面有两个老婆,他是第二任老婆生的,现在的席母是席英彦母亲的妹妹,母子俩的关系不错……”
喻悠悠惊愕连连,席家男人是怎么回事,席父居然前后娶了三个老婆,席英彦结了两次婚,眼看又要结第三次。快到席宅了,喻悠悠不由八卦的想,怎么感觉席家的男人不光是席英彦克妻,席父也克妻?
前面有岗哨,真枪实弹的卫兵上前要求出示通行证,丁凝从车窗里递出去,对方看了两眼,还回去,敬了个礼,马上放行。
喻悠悠坐在车里看着这一切,感觉到席家的背景非同一般,以前只知道他父母当官,不知道去一趟他家竟会有这样严苛的通行规矩。
半晌,她们终于下了车,停车时喻悠悠看到旁边有一辆眼熟的捷豹,那是他的座驾,真是有钱没处花,无论在A市还是横店,他都有同一牌子,不同型号的捷豹。
提着买的礼物,站在宽敞的庭院,面对气势逼人,巍然屹立于眼前的席宅,喻悠悠脸上保持着淡淡的神情,却悄悄做起了深呼吸,给自己加油打气。不管要面对的是官宦人家还是普通老百姓,她要拿出自己的性格来,不卑不亢,做自己。
丁凝走在前面,进门就轻轻叫着,“伯母。”转过头来朝喻悠悠眨眼。
喻悠悠早有准备,跟着轻轻叫着:“干妈。”
“哎,你们可来了,快进来。”席母笑靥如花,声音更是如沐春风,和蔼可亲。
席母身后缓缓步过来一道身影,丁凝害羞的看了席英彦一眼,匆忙走进去,只剩下喻悠悠站在玄关处,她默默换好鞋,慢慢抬眼,只看到席英彦上扬的薄唇就不敢再往上看了,那些可怕的记忆如海水倒灌进大脑里,每次只要看他唇角上挑的弧线就能判断他心中掩藏的怒气程度,此刻这个如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