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应是心疼,下车过来查看。他痛恨自己这种热脸贴冷屁股的样子,几时他这么讨好过一个女人?明知道她讨厌他,憎恶他,不想看到他,他还要这么厚着脸皮出现。
他恨自己,也恨这个女人,五年前把他的婚礼搅乱,害得他背上克妻的骂名,五年后又把他的心,他的世界彻底搅乱。
到底他欠了她什么,要这么对他!
一被放进车里,喻悠悠下意识推开他的手,往座椅里躲,席英彦暗暗冷笑,行,你不是想着费景宾的吗?你不是没他不行的吗?我倒要看看,你到底是不是没他不行,是不是没他你就死掉,我等着看。
一上午,喻悠悠NG了无数次,激的导演在片场大骂,骂她没职业道德,没一个演员的基本素养,杨杨又是端茶又是递水,在旁边打气,“悠悠,咱不急,慢慢来。”
喻悠悠脸上化着妆,仍难掩气色的难看,摇摇头,“是我不好,导演骂的对,再怎么样工作是工作,生活是生活,我要分清楚,不能把生活中的情绪带到工作中来。”
“你能这么想就最好了,要不我去和导演说说,你再休息一会再上场。”
“不用,我能行。”喻悠悠深呼吸,把心口的难受挤掉,闭上眼睛慢慢进入剧中的角色,想着剧中的人物性格,等自己差不多进入状态之后,导演在那边已经开始喊开始。
这一次喻悠悠没负众望,总算过了,下午拍的就顺利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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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开完一场会,资料已经摆在席英彦的办公室桌上,他翻看了两下,方欧果然是费景宾,如今证据确凿,容不得抵赖,英箩看完也会彻底认清方欧的真面目。
不知道为什么,这时候却一点笑不出来,如果在英箩面前拆穿费景宾,与费景宾一刀两断,那么喻悠悠那个女人又会缠上费景宾,天涯海角的要跟着那是肯定的。
手指收紧,咯咯作响,不行,他不能容许她跟着费景宾走,他不能让她和费景宾在一起逍遥快活,留他在这里忍受煎熬,不管是上天堂,还是下地狱他都要拉着她一起去。
推开办公桌上的文件,他按下内线,工作,已经没了兴致,让秘书进来抱到总裁办公室去。
点了一根烟吞云吐雾起来,有时候夜幕降临,站在城市的最顶端,望着繁华而糜烂的钢筋森林,享受着唯我独尊的胜利果实,让他陶醉而沉迷。
可是,再美味的食物总有厌倦的时候,一如女人一样,他感觉自己越来越难找到新鲜感,找到对生活的热爱,他的生活日复一日,白天是怎么也忙不完的工作,夜晚是纸醉金迷的靡乱生活,他像是一台永远在重复的机器,直到筋疲力尽,直到锈迹斑斑,直到被淘汰,最后是被扔到垃圾桶的命运。
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他要的吗?俯视着脚下的万家灯火,有时候他会想,那窗口里的一家三口或许没有财富,但他们有亲情,有爱情,有家庭的温暖。
他这么拼命,这么努力,到头来得到了什么,连一个普通人都不如,有时候他宁可回到小时候,回到有妈在的时候,现在的妈妈他的姨妈,不是他的亲妈,他的亲妈早在十岁那年死了。在他十岁前的记忆里,席宅是一个世上最温暖的地方,因为有妈在。一年到头席宅也只有他、姐姐,妈三个人,老头一年回来一两次,每次都是匆匆忙忙,在他那时候的想法里,老头是客人。
从小老头就看他不顺眼,只要是老头说的他全部反着来,老头要他当兵,继承衣钵,他就偏偏去少林寺学武,后来他做生意,老头子骂他是资本家。
对,他就是剥削劳动人民的资本家,他奋斗至今得到一切,站在万人之上,可以随心所欲,可以拥有自己任何想要的东西,现在他只要一个女人,为什么偏偏得不到?原来他从来就没得到过她,拥有的不过是具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