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皮带,便乐呵呵地问:“小伙子,你这皮带多少钱啊?”
李祚轩没心情和他们唠嗑,敷衍地说了个八百块。
老人乐开了花,立即对旁边的同伴说:“看见没,捡垃圾也有好运气呵!上星期我在那边路口拾到一个和这一模一样的,卖给了一个行家,也是这个价!”
李祚轩一愣,猛然抓住那老人的胳膊:“你在哪里捡到的?!”
他突然记起这皮带是和越泽林一起买的,他当时还开玩笑地说着“要和宝贝一起买情侣套”这种话。
那时越泽林一脸不情不愿地买下来了,回去后却每天都戴。
“诶你这小伙子咋突然那么激动?就在这栋楼往东,电话亭旁边,当时地上乱七八糟的,看到时差点没吓死我……”
李祚轩心里咯噔一声:“什么意思?”
“有好多血!还有裤子,看起来都是好货,可惜被撕烂了。”
脑子里嗡地一声,李祚轩觉得一阵剧痛沿着背脊窜了上,冲击得几乎窒息。
他开车来到了他们说的地方,看着周围一切如常的景象,目光最终锁定了那个醒目的电话亭,颤抖地拿起手机拨打了下属的电话:
“帮联系电信局的人,查一个公用电话的记录,我把定位发给你……”
什么“去国外是最好的选择”,那些说过的话全都是狗屁。他恨不得时间倒流,那时候就不会让越泽林走,不会让对方冒这种险、受这种伤……
同谋又怎么样?会连累Lupe又怎么样?他已经不想管这些了。
如果时间倒流,他死也会把越泽林留下来、保护起来,不让他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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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开的窗投来刺眼的光,床上的越泽林反射性地拉起被子遮住,不断往角落里缩。
越默海见此把窗帘拉回,然后坐下问一旁老医生:“怎么样了?”
“基本可以走路,但右腿还没痊愈,最好拄个拐杖。”老医生扶扶眼镜:“越总,我已经尽力了,您看能不能……”
“我知道,我今天就把他送走,这一星期麻烦您了。”
越泽林“刷”地拉下被子,露出瘦了整整一圈的脸,哑声问:“去哪?”
“医生救了你的命,连声谢谢都不会说吗?”越默海冷声道。
“之前不是谢过了么。”越泽林不服气。
越默海皱眉:“多说几次会死?”
老医生抹了把汗:“这个,越总……”
“谢谢您。”越泽林道,然后捂着嘴咳嗽起来。
越默海把一袋衣服丢到床上,把鞋盒扔在地上,道:“换好衣服就出来,我在外面等你。”
北京的阳光很刺眼,入冬的寒风吹得脸疼。越泽林戴上宽大的帽子,套上厚重的羽绒服一瘸一拐地上了车。
“去哪?”
“爸给警方提供了新证据,估计是怕你被捕,所以开始想办法洗白了。”越默海启动引擎,“先找个地方躲躲,他可能会有新动作。”
“就算洗白了,回去又有什么用?他的私生子一大把、一大把的,我也不想回那个家了……”
“那你想干什么?”
越泽林沉默了,像一尊雕像僵在后座。
他怎么知道?
“那就先躲着。”越默海的声音依旧平淡:“他会不会帮你洗白干净还说不准。”
“…。。。谢谢。”越泽林轻声道。
越默海没说话,只是通过后视镜瞥了他一眼,继续专心开车。
越泽林思索了一会儿,突然问:“爸有找过你麻烦吗?”
“目前没有。”
“那……你最近忙什么?”
“公司的一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