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的女儿被别人拐去,更何况云霄还有如此复杂身世,矛盾之下,脸色就是好不起来。
“晚辈对飞羽之心……”云霄本就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情感,纵然是和燕飞羽单独相处也不大会甜言蜜语,此刻面对的又是心上人的父亲,刚才的镇定从容顿时全都逃到了脑后,好不容易说了半截耳根子就全红了起来。
“如何?”看着一只表现的十分稳重大方的云霄第一次像个毛头小子一般局促腼腆,燕五云得意之余,心中稍稍好过了一点,不过脸色却故意摆的更加深沉难测。
见老爹非逼着云霄说出对自己的感觉,一旁的燕飞羽心里直又欢喜又期待,又忐忑又着急,毕竟当初两人能更进一步,主要还是自己先“勾引”的,尽管明白云霄和自己是真生的两情相悦,但作为一个女子,自然谁都想要从情郎的口中听到醉人的情话。
“堂堂男子汉大丈夫,若是连几句话都说不出口,又何谈承诺一生?”燕五云不耐烦地催促道,心里头对云霄却是越来越满意,想当年,羽儿的外公还活着的时候,可也曾这样地逼问过自己,当时自己那个尴尬啊……如今总算风水轮流转了。
“咳咳……”云霄迟迟说不出口,燕飞羽忍不住厚着脸皮干咳了两声,待到云霄望来,却又故意别开视线,只用余光偷瞧着他,心中暗想,等过了这一回,以后一定要经常引诱引诱他说说情话。
接到心上人的间接命令,云霄的脸色红了又红,终于豁出去地蹦出了一句:“晚辈对令爱之心,就像是晚辈师父对晚辈师母之心一般,一动情念,终身不悔不改。”
燕五云顿时哑口无言,半晌在心中暗骂了一声这个小子实在是狡猾了,居然用别人的感情来借喻,不过……想起云霄之前的叙述,以及当年见到的那个面冷心热的尘空道士,燕五云摸了一下微须的下颔,还是轻哼了一声,算是放过了他。
“第三个问题,你要如何证明你和盘帝之间再无关系,须知,你的母亲现在可还在北盘皇宫之中当贵妃,你就算不认生父,难道还能连生母都不认么?据我所知,云贵妃既能在波谲云诡的宫廷中荣立不倒,便不是普通的角色,只怕她所图的也不仅仅是一己安稳而已,”燕五云一针见血地指出,“倘若届时你母亲硬逼你在她和羽儿之间选择优势如何?”
燕飞羽刚因云霄的间接表白而无限甜蜜,下一秒就因乃父尖锐的问题而紧张起来,面色不由一白,是啊,她怎么就忘了云霄的母亲还在宫里头呢?
不再被逼着说甜言蜜语,云霄很快就恢复了从容,沉声道:“晚辈明白伯父的顾虑,晚辈也承认家母确实是一直想要替晚辈寻求一个公道,只是晚辈根本志不在此,只想要和家人一起普普通通地过完平凡一生。故此,晚辈恳请伯父给晚辈一段时间,晚辈一定会给伯父一个满意的交代。”
“好,”燕五云一拍茶几,“既然你如此爽快,那我今日也将话说明白了,我可以不介意你的出身,但是你必须证明自己和北盘朝廷再无一丝瓜葛,不然……”
燕五云望了一眼女儿,加重了口气:“就算你和羽儿是真心相爱,我也不会答应将她许配给你。”
第七卷第21章 一入关堡深似海
就在燕飞羽等人离京的同一日,在遥远的北盘国西北部,靠山而建,气势恢宏,易守难攻的关家堡,却正在逐渐地打开城门,隆重地迎接出门日久的三公子。沿路堡人见车驾经过,无不停下手中活计,恭恭敬敬地行礼请安。
关钧雷则是坐在早已撩起两边窗帘的马车上,笑眯眯地一路对大家挥手,那笑容如胭脂一般,一路上不知道染红了多少少女少妇的面颊。
青女坐在关钧雷后面的马车上向外偷窥,正好将女子们的痴望尽收眼底,一双本来就没什么笑意的锐眼更是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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