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一下头,马上装作委屈之极地靠向竞秀,搂住了她的胳膊。
“黑哥!”竞秀果然不负她所望,立刻白了黑水蛟一眼,“别动不动就打人,巧姐儿好歹是个女孩子。”
燕飞羽望着巧姐儿微笑道:“当然不能全部散掉,我们还有一大家子,吃饭穿衣也都是要钱的,何况有句老话,叫做: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一句话就技巧地回避了这个只有父母自己才能知道具体数目的隐私问题。
巧姐儿本来也只是随口一问,并不想知道具体数额,当下得了乖就不再插嘴。
主意既定,但细节却得细细商榷,绝不可能露出破绽给人把柄,之后便是长长的讨论和斟酌,等到最终确定行动方案,已是午时。
梅伯是个知趣人,早早地就已撤退,不掺和燕家的事体,巧姐儿年幼也帮不上忙,便主动地要求配合梅伯为大家整治酒席。众人刚讨论完,她就献宝地开始端酒端菜。
索性燕家这次用来保护燕飞羽的人极多,黑水蛟又暗中带了不少人,酒馆附近方圆几里内,早已尽在掌握,倒也不用担心酒馆内的杯酒交错声惊扰了敌人。
当然,这撞杯的对象自然主要是梅伯和黑水蛟。梅伯是个精明人,虽然对黑水蛟很吝啬,那却是因为黑水蛟常常数年不出现,一出现就要扫荡他的存货,且又老喜欢偷着喝。而自打知道燕飞羽的身份开始,他就再不禁止,反正就算酒窖全都空了,也自有燕家人善后,只要他还会酿酒,什么时候愁没有好酒喝呢!
卷七:明乱 第16章:说服
在各方的安排下,当天晚上,燕五云终于亲自来到了酒馆,和众人见面。
一个是在不见硝烟的战场上屡战屡胜的儒商,一个是在江湖之中用真刀真枪拼杀出来的北盘十八水寨的枭雄,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人相见,虽谈不上立刻惺惺相惜,但彼此都早已各自慕名,从各自的眼神来看,彼此接纳起来应该没有太大的障碍。
这样的情景看在燕飞羽和竞秀的眼里,自然十分的高兴,因为如今这个时候,谁也没有那么多时间再用以前的方式去考证一个人的可信度,必须在尽短的时间内用自己独特的方式来决定信任与否。
“这么久了,总算真正见到你了。”等到和梅伯、黑水蛟打完招呼,互相入座,燕五云的目光很自然地落在早已注意到的云霄身上,再次十分仔细地上下打量了他好几遍。
“晚辈云霄见过伯父!多承伯父昔日之恩,晚辈才能苟活至今。”云霄以晚辈之礼长长地一拜。
燕五云坦然地受之,淡淡地开门见山道:“论理,你曾救羽儿在先,我们燕家不过是还恩在后,可之后你又屡次救了羽儿,应该是我们欠你的才对。可我却受了这一礼,你可知道是什么缘故?”
云霄下意识地望了燕飞羽一眼,俊颜微微泛红,有些紧张地颌了颌首。
“既然你已经知道为什么,那你就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么?”燕五云沉声道。他们夫妻运用了那么多势力,竟依然无法查出云霄的身世,若是就这样将女儿的一生交付于他,恐怕没有一个父亲能够放心。
“爹,这个问题我们晚些再讨论,您先跟我来,女儿有话要对您说。”见云霄就要张口,燕飞羽忽然起身插嘴,同时匆匆地对云霄打了个眼色,然后不等众人反应,就将燕五云拖入内堂去了。
等到了内堂,也不先提云霄的事情,直接将众人的计划一一相告。
听说女儿已经和大家私自商量好了主意,而且连具体行动都已经计划好了,燕五云当即拉下了脸:“此事爹心中自有定计,你无需再提。”
“爹!”燕飞羽并没有着急,而是心平气和地看着他,“请您听我说一句心里话好吗?”
“你说。”燕五云脸色还是很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