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一说,我心里可是打鼓了。我对副帅的到来当真打心眼里欢迎,希望能跟随他一路势如破竹击溃南诏国,我可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而离开。我该怎么办?”
李宓道:“能怎么办?明日一早咱们一起替柳熏直求情,只能这么办了。宋将军,行事刚直我是很佩服的,但也不是一味的刚直。以前你也是这样,结果如何?遇到心胸度量大的上官固然没什么,遇到心胸狭小处处计较的,反而自己给自己找麻烦。你就是太一根筋了。”
李宓叹息着拱手离去,宋建功心里七上八下的很不好受,有心回头去和王源解释一番,但见王源帐中已经吹灯熄火,又不敢去打搅。徘徊半晌只得决定明早来同李宓一起为柳熏直求情,弥补自己的过失。回营后睡在营帐里心里焦躁不安,辗转良久才睡着了。
次日天明,宋建功蒙蒙亮便起来赶到北岸,同李宓一起商量好待会要一起替柳熏直求情的事情,两人带着十几名将领一起来到王源的大帐前。柳钧刘德海也赶到了,冲着宋建功瞪眼,神情极为不满。
不久后,王源起床洗漱完毕出了大帐,见到帐前围着的李宓和宋建功以及众将领几十人,愣了愣后淡然道:“诸位都是来听消息的是么?放心,我没忘。昨天的事情我会秉公执法的,绝不会徇私的。”
宋建功欲上前解释,被李宓轻轻拉住。
王源伸了个大大的懒腰,转头吩咐身边的亲卫道:“去将柳熏直押来。”
不久后柳熏直佝偻着背面色苍白的来到面前,看他面色憔悴,黑着眼圈,显然昨晚是一夜未眠了。
“柳熏直,辰时已到,咱们约定的时间到了。你找到原因了么?军中士兵佩戴的面具中还有多少是残次品,可都查出来了么?”王源沉声问道。
柳熏直拱手哑声道:“回禀副帅,找到了些缘由,残次面具也都找出来了。”
王源脸色一变道:“哦?这么迅速。我以为这事儿并不好办,难道你将所有的防毒面具都劈开看了里边的炭芯长短么?”
柳熏直道:“那也不必,老朽有自己的办法。副帅莫急,老朽向您解释。”
柳熏直朝旁边招手,十几名军库老兵推着两大车堆积如山的面具过来,柳熏直指着那些车上的面具道:“副帅,这些都是残次的面具,数量八千七百只。”
王源走过去拿起一只暂新的面具瞧了瞧,见并未有破损之处,更看不出有什么异样,皱眉道:“你怎知这是次品?”
柳熏直接过面具请柳钧用长剑剖开,果然炭芯短了一截,再取一只剖开,还是短了一截的次品。在两大车上不同部位连续取了七八只剖开,结果都是次品,这说明这两大车上应该全部是次品了。
“你怎知道?重量轻是么?”王源问道。
柳熏直摇头道:“称重是不成的,每个面具的重量不一,炭芯的重量很轻,少了一截的也许比正常的面具重量还重,那是没法判断的。”
“那你如何得知那个是合格的,那个是次品?”
柳熏直叹了口气道:“副帅,您将监造防毒面具的事情交给了老朽,那是对老朽的极大信任。且这面具干系到作战时将士们的生死,老朽更是觉得责任重大,岂敢有丝毫的怠慢。昨日宋将军责问之事,老朽也觉得甚是奇怪。回去后细细的回忆当时的情形,想起了一些细节。”
柳熏直伸手从身上解下一只防毒面具,将之翻转过来,指着内衬道:“副帅请看,当初老朽带着十余人负责最后的验收打包,每一个合格的面具里边老朽都做了标记,这一只上面写着‘叁’字,那便是说这是第三批打包的合格面具。老朽担保这是好的面具。”
柳熏直借过柳钧的剑,一剑将面具竹筒剖来,里边紧密押实的炭芯滚落出来,长度合乎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