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歼灭了么?”
宋建功满脸羞愧道:“卑职该死,他们从北边山坡上摸下来偷袭,现在又退回山坡上去了。卑职带人追到林地边缘,担心林地中会有蛮兵埋伏,故而下令停止追击。”
王源策马冲向北面的山坡,宋建功叫道:“副帅何往?”
王源喝道:“你带人立刻扑灭火势,将负责神威炮值守的相关人员绑了送到大帐中,稍后我回来再行处罚。当然,还有你宋将军。”
宋建功面如土色,叹了口气,看着王源带着亲卫营冲入黑暗之中,忙吩咐身边一名副将道:“带着兵马跟着副帅保护副帅,拼死也不能让副帅进山林追敌,副帅若有闪失,唯你是问。”
那副将高声应诺,带着千余兵马跟着王源等人的身后去了。
大营距离北边山坡不足三里,王源带着数百亲卫营骑兵瞬息便来到山林的边缘处。山坡上一片寂静,山风吹过,树林发出潮水般的林涛之声,像是在嘲笑王源的无能。
王源策马靠近山坡几步,亲卫营赵青校尉和已经被提拔为校尉的猎户之子谭平忙阻止。
“副帅,黑夜之中万万不可进入山林中,宋将军说的对,林中不知有多少蛮兵埋伏,不可冒险。等天亮了再派兵搜索才是。”赵青道。
王源摇头道:“我还没气的发疯,只是来看一看林子边缘的情形。是我的考虑不周,山坡下林地边缘应该派兵驻守侦查的,白白给了他们轻松靠近我大营的机会。早该在林地边缘设置小型军营,严密监视两侧山林的,哎。这是我的失误。”
谭平劝道:“副帅不用自责,是前营的防卫出现了松懈,竟然任由蛮兵摸到了营地边缘,这是负责此事的将领之责,非副帅之过。”
王源沉吟不语,他明白,出了这样荒谬的事情其实看起来是负责前营夜间防卫的将领无能,但实际上这反应了全军上下的一种浮躁松懈的心态。这一路上全军上下将士们的信心太足了些,心态也太放松了些,俗话说过犹不及,自信过头便是自负和自大,全军上下现在都信心爆棚,所以根本就没料到蛮兵会来这么一手。
骄兵必败,王源也终于明白那些古老的兵书上的每一字每一句都是智慧的结晶,都不是随便写写的。目前的情形是,若不能让全军将士紧张起来,军纪若不严谨起来,态度若不端正起来,恐怕还会招致更大的失败。
某种意义上来说,这一次的遭遇袭击倒是一种很有用的警醒,给王源自己也有些发热飘飘然的脑袋浇了一盆冷水。从这个角度而言,未必是件坏事。
“副帅,山坡上有动静。”赵青惊讶的叫道。
众人忙抬头看去,只见上方不远处黑漆漆的林木之中,出现了一只燃烧着的火把。片刻后,上百只火把都燃烧起来,照亮了山坡上的一小片地方。那里是一片山坡上的石坡,火把照亮了石坡上下的区域,数百名南诏蛮兵的身影静静站立在石坡上下。
“这群蛮子,居然还在敢现身挑衅,当真胆大包天。”赵青低声骂道。
王源没说话,目不转睛的看着山坡上的乱石坡,只见火把照耀之下,一个纤细苗条的身影缓缓踏上最高处的大石,站在大石头的边缘居高临下冷目朝下看来。山风吹过,那身影长发飘飘,裙角飞扬,虽看不清面容,但依旧能感觉到她的气宇高贵身份不凡。
“唐朝兵马你们听着!”乱石上的女子发声说话,声音随风飘来,清脆悦耳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漠。
“唐朝兵马你们听着!苍山洱海之畔是我南诏百姓世代生活的地方,这里的一草一木都是神灵保佑之物。你们进我南诏国境内肆虐,毁我山林、攻我城池、杀我百姓、猎我禽兽,做尽了坏事。今日便是给你们一个教训。你们若是识相便立刻撤出我南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