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冕,一堆屁话。”
李辅国喝道:“莫跟他废话,拿了他。”
陈玄礼持刀跃上,手中钢刀兜头盖脑朝着王源的头顶砍下。身为皇帝身边的龙武大将军,陈玄礼的武技自然非同寻常,虽然已经年近六十,但这一刀砍下,隐隐带着风雷之声,可见威力之大。王源不敢怠慢,举剑上撩,刀剑相交,火星四射,王源的手臂酸麻,手中长剑几乎把握不住。以破军剑的锋利,居然没有将陈玄礼手中的长刀削断,只是砍出了一道缺口而已。
“宝剑也救不了你。”陈玄礼大喝着砍出了第二刀,与此同时,李辅国蹂身而上,像个皮球一般滚到王源侧翼,手中长剑斜斜上刺,朝着王源的肋部急刺而来。
王源也是很久没有练习武技,这两年虽然忙碌,但都是忙碌着募兵训练备战的事情,个人修为上却不见进展。特别是公孙兰走后,王源无人督促也无心去练习武技,所以身子已经很生疏了。眼见头顶肋下两处遭受夹击,王源不免心中慌乱。举剑去格挡上方的钢刀,却不免肋部中剑。短短片刻,身上的汗便下来了。
王源奋力将头顶上的钢刀格挡开来,却已经感到了肋下的盔甲被刺穿的声音,很显然李辅国手中的也是一柄利刃,可以轻易的刺穿自己的黄金盔甲的甲片。
“表姐还不出手,想让平儿无父么?”王源大叫道。
“哐当!”一声,一道寒光从门口飞入,李辅国便觉手中长剑被重物击中,一下子偏离了方向,剑尖从王源的腰肋之侧划过,将王源的盔甲刺穿了一个窟窿,但却只擦破了些许的肌肤。
下一刻,佛堂门大开,一股冷风从门口冲入,一条白影如鬼魅一般裹挟着这股冷风冲了进来。白影闪电般的冲到了李辅国身边,一道剑光匹练般的落下。李辅国大惊之下就地翻滚,想躲开这道剑光,然而他却忘了这佛堂实在太小,根本无处可躲。那剑光如影随形,追着他的后背而来。李辅国勉力挥剑去格挡,却格了个空,下一刻肩窝一阵剧痛钻心,已然被对方的长剑刺穿了肩胛骨。
“啊!”李辅国长声惨叫,手中长剑脱手,但他的脚在墙壁上一蹬,身子贴地滑行,方向正是佛堂门口。李辅国脑子转的贼快,他想着借这一蹬之力冲到门口,然后逃到院子里。下一步他都想好了,在门口他可以将李亨拉到身前挡住片刻,只要阻挡那人的追击片刻,自己便可逃出佛堂,凭着他的轻功便可蹿墙上屋桃之夭夭。
然而,千算万算,他没算到屋子中间还躺着一个不知死活的人,那便是高力士。高力士高大的身子躺在小小的佛堂地面上,本来一动不动不知死活。但李辅国贴地滑行的时候直接撞到了高力士的身体,李辅国心中大骂着要爬起身来冲出门口,然而那不知道是死是活的高力士的手鬼使神差的抓住了李辅国的脚腕,像个铁箍一般紧紧抓牢。
李辅国大骇,脚下连蹬,可是那只冰冷的大手却如同铁钳一般钳住了脚腕,根本挣不脱。短短的片刻挣扎,足以让那白影人赶到他的身旁。剑光连闪,李辅国的两条腿筋被挑断,惨叫着扑倒在地,动弹不得。
那一边,王源单独对陈玄礼的打斗仍在继续。陈玄礼虽武技高强,但毕竟年近六十,而且李辅国的惨叫声也分了他的神。忙里偷闲用余光看到李辅国躺在地上哀嚎的情景,那冲进来的白衣女子提着剑站在一旁观战的样子,便知道今日是难以逃脱了。王源其实也大汗淋漓。穿着沉重的盔甲打斗实在是累人,而且自己的武技丢了不少,倒也好几次靠着盔甲的庇护才没有受伤。见公孙兰站在一旁根本没有上前动手的意思,王源恨得咬牙切齿。
“风摆柳!”“回旋击!”“落梅式!”公孙兰在旁叫道。
王源鼓着眼睛连出三招,就听噗的一声,破军剑刺中陈玄礼的手臂,陈玄礼手中钢刀当啷落地,脚下连退几步,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