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孙兰点头道:“事不宜迟,咱们需立刻行动。外边兵马即便是佯攻,恐也有伤亡的。”
王源立刻集结众人开始行动,几名重伤的亲卫无法随行,便只能抬下城墙,在关隘里找了一处僻静的房舍安顿,留下几名亲卫照顾他们。其余众人随着王源公孙兰等人直接穿插过关隘巷陌,直奔中墙处杀去。
一路上,关隘之中空无一人,没有遇到任何敌兵的影子。这座关隘本就只是驻兵并无百姓居住,此刻敌军攻城,士兵们自然都全部上城墙防守了,故而几乎每一座房舍都是空着的。适才从城墙上撤退下来的数百兵士也不知去向,想必不是上中墙防守便是去城门处防守了。
明知城中还有一小股潜入之敌,但关隘之中的叛军不理不睬,这多少叫人有些疑惑。不过,简单的搜索了沿途的这些石头房子之后,这才发现他们不理睬王源这一小撮人是有理由的。因为这些房舍之中空无一物,人没有便罢了,连屋子里也都是空荡荡的,物资粮食更是一粒也无。而且石头房子也不怕点火烧毁,加之根本没什么值得守护的东西,所以就这么被弃之不顾。
这也间接说明了王源等人根本没人搭理的原因,任凭他们在关隘之中乱闯,其实也搞不出什么名堂来。
王源也不浪费时间在关隘中这些石头房子里搜索,径直沿着中间一条稍微开阔的道路往关隘中间的中墙处挺进。不久后,众人便抵达了中墙北边的街道末端。出了街巷,眼前一道高墙横亘东西,上面灯火通明,人影穿梭。不知有多少兵马正在高墙上防守着。
众人刚刚从街巷中冒出头来,便被高墙上的守军发觉。城墙上的箭塔一顿箭雨射下来,将众人又逼回了街巷之中。
待箭支停歇,王源卸下一块石屋之中的床板当做盾牌,举着床板爬上一座石屋的顶端观察局势。但见眼前这道高墙比之昨日在山崖上观察时巍峨高大的多。它直直的横亘在关隘的中间,和对面的另外一堵高墙形成两道屏障,将通行的官道夹在中间,将关隘和官道也隔绝开来。
眼前这北面的这堵高墙高度足有两丈,上面的箭塔有十几座,几乎每隔数十步便有一座。箭塔覆盖了整个高墙上下直至部分街巷的范围。在街巷和高墙之间还有近五十步距离的开阔地带。那里平坦开阔,毫无藏身之处。可以想象,从关隘之中想要登上高墙,比先经受城墙上箭雨的洗礼。这可比攻城还要艰难,因为自己既无攻城器械,手中的人手只有那么几十个。王源不仅大皱眉头。
公孙兰在石屋下方低声询问道:“情形如何?可有上城墙的办法?”
王源爬下屋顶,捡了根树枝在地上画着图道:“上城的阶梯肯定是有的,但咱们这几十人要想攻上去恐难得手。光是那些箭塔便够我们喝一壶的。再说城墙上还有诸多兵马把守,上去了也将是一场混战。我们的目的是找到城墙上的城门,捣毁城门让兵马攻进来之后能够进入关隘,这才是目的。兵马进入关隘之后,攻下高墙便不再话下了。所以我觉得首要之务是找到城门所在,占领城门才好。”
公孙兰皱眉道:“也只能先如此了,不过最后恐怕还得要强攻才成。找到了城门,又如何接近城门?”
王源咂嘴道:“先找到城门再说。”
众人保持着和高墙的距离,在小巷中自西往东的找了一遍,然而整座城墙黑魆魆的矗立在眼前,却没有发现墙壁上有任何城门的痕迹。众人均有些纳闷,聚在一起商议。
李欣儿道:“难道这座墙下没有开城门不成?”
王源摇头道:“绝不可能,既然高墙阻断了官道直接进关之路,便必有通向关隘之中的城门,否则他们的物资粮草兵马如何进入关中?”
李珙道:“莫非有地道?”
王源笑道:“地面全是岩石,哪来的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