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太多的时间去想出特别之策。我想目前唯一能用的办法恐怕还是要用最简捷快速的办法。”
“何为简捷快速之法?”崔道远抚须道。
王源道:“还是以沉船堵塞之计。”
“运河河道宽逾三十余丈,且此处河道水深达十丈余,如何堵塞?那要多少艘大船才成?”沈子芳皱眉道。
王源道:“目前只能调动所有的船只来堵塞住城墙缺口了。民船官船一律征调过来,一条船不成便两条,两条不够便十条二十条。大船不够便以小船用锁链链接成大船。船上多堆土石沙包,必须将进城河道堵塞住,堵得越严实越好,不能给叛军大船冲进城中的机会。”
“这……怕是不妥吧。征调民船,岂非要引起百姓的抗议?再说一旦全城所有船只都被用来堵塞河道,便没有退路了。”沈子芳沉吟道。
崔道远哼了一声道:“退路?这时候还想什么退路?道理老夫没跟你说明白么?为了守住扬州,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值得。况且扬州的百姓也未必便没有这个觉悟。城一破家都没了,要船何用?若瑂丫头,我崔家在扬州有多少艘船?”
崔若瑂快速的想了想道:“爷爷,大小船应该有十二条。”
崔道远道:“全部用上,全部沉入河道之中堵塞河道。”
崔若瑂眉也不皱脆声道:“好,我这便去叫他们把船都开来。”
沈子芳见状也沉吟道:“崔翁,那这样的话,下官便命人即刻去征集民船。民船虽然大船不多,但十几条总是有的,那些太小的船只便没什么用处了。”
王源插话道:“沈太守,官船也要征用。河下那十几艘兵船也全部用上。”
沈子芳道:“那怎么可以?那样一来,水军岂非无船迎敌?”
王源皱眉道:“沈太守,扬州这几千水军十几艘船如何迎敌?莫非沈太守还有意同七八万叛军来一场水战不成?守住扬州的唯一办法便是依据城墙守御。”
沈子芳看了一眼崔道远,点头道:“好吧。本官这便下令。”
王源提醒道:“沈太守,你也该发布叛军将至的消息了。在下见城中百姓大部分似乎都不知道形势之严峻,沈太守该发布告示,且征集大量青壮百姓协助守城。别的不说,一会儿这些船只上搬运土石沙包便需要大量的人力。另外,城中的所有士兵也要集结待命,箭支土石,守城器械也需要立刻搬运上城。”
崔道远呵呵笑道:“看得出来,王校尉确实是身经百战,处变不惊。这样吧,此次守城事务由你来全权指挥如何?包括老夫在内的所有人都给你当后勤调度,你说怎么办我们便怎么办。”
王源忙道:“在下岂敢。”
崔道远摆手道:“这时候了,还推辞什么?除非你也没什么信心。”
王源想了想道:“罢了,在下最怕人激将,我当然是有信心的,只是怕我一个小小校尉又是新来乍到的便指手画脚的,惹人不快。”
崔道远呵呵笑道:“老夫都甘愿受你驱遣,你还怕什么?我相信在场诸位都不会有异议的。诸位觉得如何?”
城上大小官员只能点头应和。沈子芳张了张口,但却没说出话来。被一个小小校尉指导着办事,沈子芳是不开心的,但想起崔道远的话来,他便也只能忍气吞声了。况且自己确实有些迷茫,不知从何处下手。既然如此,又何必去争辩什么。这样一来,城破了自己也有回旋的余地。
王源当仁不让的成为了调度扬州防御之事的总指挥官,对于守城事宜,王源自然是轻车熟路。午前时分,城中水陆兵士共计一万余兵马尽数集结。王源指派了几名将领各自率队各带一队兵马,开始加固城墙垛口,搬运檑木巨石以及床弩。弓箭等守城物资上城墙。士兵们有了人指导,便不再乱成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