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在道上混的规矩,张晓健做了他们的老大,自己的朋友兼同学居然被自己的手下敲诈了三百元钱,他面子上过不去。从他处事的方法来看,他可能觉得对手下没有一点惩罚也无法向李畅交代过去。怪只怪王大为多了句嘴。 王大为也听见了张晓健的话,心里歉然,觉得自己有点多事,虽然被敲诈了一点钱,可是剁掉一根手指头的惩罚还是太严厉了些。 李畅闷闷地喝了一杯酒,气氛有点沉闷,高中毕业几年,曾经的同窗好朋友都有了很大的变化,上学的上学,工作的工作,既有打工的,也有在道上混的,也有像张晓健这样在道上混得算是出人头地了的。不知道再过十年,每人的际遇又是怎样呢? 张晓健笑道:“你们是不是觉得我太冷酷了一点?”没等李畅他们回答,又说:“我知道你们是这么想的,只是碍于同学面子,没有说出来罢了。我在中学的时候就不是一个好学生,那时跟道上的人就有些接触了。我想得很清楚,像我这样成绩也不好,家里又没有背景的人。没有可以太多的路可以选择。既然在道上混了,也要混出个门道来。行行出状元不是?这些小弟都是我收的,包括那几个不长眼地人,现在我手下已经有上百个小弟了。不是我吹牛,在昌宁这块地盘上,你不管在哪里遇到了麻烦,只要提起张晓健这个名号,都会给你三分面子的,我的名片在昌宁就是通行证。刚才敲诈你们钱的那几个家伙,的确是我的手下。不怪他们做事不妥当,只怪他们招子不亮,没看清哪些人能惹,哪些人惹不得。在道上混,招子不亮,光靠武力蛮力,是吃不开的。李畅。你的事情我也听说了几分,你是不屑跟他们计较,我相信,他们如果真的做得太过分,付出的代价就不只一个小手指头了。我这一百来个小弟虽然在昌宁地盘上还能招摇一番,可是我知道这不够你看地。我这么做也是为他们好。吃点小亏,长点见识。” “你真的就打算这么做下去?”李畅问。 “你以为我还能做什么?”张晓健无奈地说。 “李畅是不是在他手下做事?”李畅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 “谁?我不懂你的意思。”张晓健很快地接话道。 李畅沾点茶水在桌子上比划了一下。张晓健脸色变了几变,没有吭声,极其隐秘地点了点头,低声说:“求你别说出去。” “我不会说的。你把握好自己吧。江湖多风浪,自己的安全是最要紧的。不管你变成什么样,我们总归是朋友不是?我希望过了五十年,我们还能在这里喝酒。” 张晓健哈哈大笑了起来,端起杯子咕咚咕咚一口干了:“李畅,有你这句话。不枉我们同学一场。” “要说混在江湖,哪个不是混在江湖,听说过一句话吗?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只是各人混地方法不同而已。”李畅淡淡地说。他回忆起这几年的经历,论凶险之处,比起张晓健有过之而无不及。 “为了你这句话,当喝一大杯。”张晓健端起酒吧和李畅碰了一下,正送到嘴边,李畅忽然把酒吧放下了,说:“今天的酒恐怕喝不下去了。” 张晓健扭头看了一下,眉头皱了起来。眼里冒出狠辣的光,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地一顿。 身后。二十几个人静悄悄地围了上来,个个手里提刀带棍。其中有几个正是刚才敲诈李畅的小混混。 王绢也看见了这个场景,有点害怕,低声对李畅说:“我们走吧。” 李畅拍拍王绢的手背说:“别怕,有我呢。” 张晓健站起身来:“原来是吴老大,怎么有空来这里?” “找你讨债来了。”一个五大三粗地汉子说,看年龄已经有三十出头了,从外表看,张晓健和他一比还稚嫩得很。这个吴老大看来和张晓健有点不对付。 “吴老大真会说笑话,我什么时候又欠过你的债了?吴老大,在道上你是前辈,我说句不敬地话,你我都是当老大的人了,有什么事不能坐下来好好谈谈,挥刀舞棒的,像什么样子?” 乌老大冷笑道:“张老大,在这块地盘上,你还没资格教训我。” 张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