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头一震:“姑娘,你开玩笑。”
“我又不认识你,为什么要跟你开玩笑。”
混混也说:“真的,她说要给我下酒。”
李诗心里惊急,手上不自学的用了力,混混立即疼得怪叫。
大姑娘急惊喝:“松手,我们陪你。”
李诗定了一下神:“姑娘,你真把我那一对鸽子……”
大姑娘没等李诗说完话,转身走进上房,很快的,她又从上房走了出来,手里端了个小砂锅,锅里清清楚楚两只雏鸡似的东西,也能闻见味儿,挺香的。
李诗几乎要吐血,手一甩,混混踉跄前冲,差点没趴下:“该死!”
混混站稳了转过身子:“我妹子刚说过,我们赔你。”
李诗叫道:“你们赔不起。”
大姑娘柳眉一扬:“你别想讹人,就算不是普通的鸽子,也总有个价钱。”
李诗跺脚道:“你们懂什么,我要凭这一对信鸽,到‘张家口’来找人,现在信鸽没了,我怎么找人,你们赔得起么?”
“凭信鸽找人你是什么意思。
“是知道人在‘张家口’,却不知道在‘张家口’什么地方,我带着他们的一对信鸽来,打算放他们飞,看他们在何处落,就到何处找人,你明白了么?”
“那有这样找人的。”
“这是没有办法里的办法。”
“那也没什么,我哥哥人头熟,只要你说出个姓名,让他帮你找就是了。”
“我要知道姓名,也就用不着信鸽了。”
大姑娘呆了一呆:“怎么说,你连要找的人姓什么,叫什么都不知道?”
这叫李诗怎么说呢!
他又能怎么办呢?
在对这么样的兄妹俩,他能怎么样,就算杀了他们,又有什么用,再说,真说起来,人家也罪不至死。
李诗也只有苦笑:“你们是为了一点不当之欲,可害苦了我了。”
他们再怎么样,也什么都没再多说,转身要走。
“你站住!”大姑娘突然轻喝。
李诗停住了,回过了身。
“你不能就这么一走就算了。”大姑娘道。
李诗简直有点啼笑皆非:“那你们还指望我怎么样?”
就是嘛,不能这么一走算了,难不成非得没完没了才成?
大姑娘道:“我们可不愿欠你这个情,让我们一辈子心里不安。”
姑娘她是指这个。
干这一行的还会良心不安,还真是不多见,还真是奇闻。
要是真是这样,这兄妹俩似乎还不能算是坏人。
李诗道:“你们不必心里不安,没人让你们欠这个情。”
他又要走。
“不行!”姑娘说:“那是你说的,我们可不能因为你这么说说就算了。”
李诗忍不住了,双眉一扬:“姑娘,你们到底指望我怎么样,老实说,你们兄妹坏了我这件在事,要是真计较起来,准能杀头,可是你们兄妹是无心之过,我能真计较么?就算真计较,又于事何补?”
混混的脸上泛现了惊怒色。
大姑娘可还是一付不在乎模样:“偷了你两只鸽子炖了,罪该杀头,你可别吓唬人,我们兄妹可不是让人吓长大的。”
“我没有吓唬你们,偷两只鸽子,也要看是偷谁的鸽子,偷什么鸽子,干什么用的。”
“我们知道,坏了你的事。”
“真说起来,那不是我的事,是朝廷的事,是朝廷的大事。”
“朝廷的大事,有这么严重。”
李诗再次扬了眉:“姑娘,我要不是看你是个女流,我真想狠狠打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