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声,那酒瓶齐颈而断,断处犹中刀劈,看得姚慎直咋舌。郑陆明笑呵呵的道:“怎么样?羡慕吧?不过这可是咱们部队的绝招,是不能外传的,你如想学的话,我可以教你个笨招:每天拿个酒瓶在全身上下轮流敲打,这叫排打功。虽然这功夫赶不上我们的硬气功,但若是练得久了,手脚也会变得硬梆梆。”话风一转,又道:“不过,说句不中听的话,姚医生你是搞技术的,还是应该以本行为主;就你目前的成就来说,你还不是掌握着绝大多数人所没有掌握的绝招,你说是不是?”
姚慎正色道:“恩,这话我爱听。”言毕,两人同时笑起来。
两人笑罢,郑陆明让卫兵打了水让姚慎洗脸刷牙,待姚慎将这些都忙完了,这才郑重的问道:“姚医生,我看将军这几天的情形大有好转,这是不是表示将军的病情大有希望?你不要用医生那一套‘什么希望是有的,但危险也是很大的’来糊弄我,就当与朋友聊天扯蛋,如何?”
姚慎听得直想笑,道:“你别说我还真就这一句:希望是有的,但危险也是很大的。不然你叫我怎么说?”眼见郑陆明面露失望之色,便又道:“我这几天上网查资料,结合前些天来的灵感,倒总结出一套新理论来,按这个理论来开的方子的效果你也看见了,如果接下来服用药物的效果也能如预想中一般,那么将军的病情就真的是大有希望了。”
郑陆明对姚慎上网查资料一事是不以为然的。在姚慎上网的当儿,郑陆明不时找借口去姚慎厢房里查看他在做什么,或许是碰巧,在郑陆明到的时候,姚慎要么是在下棋,要么是在网上读些关于“风水”的文章,很少有正儿八斤的上医学网站。也许就因为这个原因,郑陆明在给姚慎松筋骨时特意加了点料,让姚慎在不受伤的前提下能感到“舒服”。这时听到姚慎说查资料,郑陆明不由得蹩蹩嘴,直到听姚慎能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东西来,心理这才感到舒坦。
“那感情好。你这段时间也够辛苦的了,每天通宿的查‘资料’,也要注意适当的休息。”
“为了将军的健康,我情愿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姚慎没有考虑郑是否有弦外之音,自己倒先来了句语录式的话,待见郑陆明哭笑不得的表情,自己也忍不住乐了,道:“将军的健康第一位,我的健康也是很重要的。你放心,这样熬夜的日子估计也就这几天吧。”
郑陆明道:“但愿如此吧。对了,你这个夜游神也该睡觉了吧。”
姚慎近来的习惯一直是黑白颠倒行,晚上上网,到早上卫兵们起床后蒙头睡觉,等到了十点,将军府里该来的都来了的时候,姚慎这才起床给将军“查房”开方,然后又是上网,直到撑不住时才躺下歇会。当下也不再与郑头瞎蘑菇,姚慎道了声“你慢忙吧”便回房歇息不题。
便如往常一般,到上午十时,费家父子准点的步入了这个不起眼的四合院内。费仁贵的步子依旧稳健而显老成,如说有什么不同的话,那就是费老头的眼神中已没有姚慎初见时的沉重与阴郁。但费仁归的老成持重也只是在见到将军前而已,这倒不是说费仁贵有献媚奉承权贵,只要用脚指头想想,作为一个医者,眼见着一个已经被现代医学宣判了死刑的患者在自己眼前却日益的精气渐长,任是谁也难以保持一种古井不波的心境吧。
经过这段时间的观察,李将军对费仁贵的表情基本摸透了,而费仁贵的神气确实也有几分滑稽:穿着的一身靛青褂子本就与当前潮流不甚和谐,或许在老年人来说这讲究不大,但就他那一手号脉另一手抚着颌下的山羊胡须的动作无论怎么看都有些让人忍俊不禁——因为费仁贵的眼睛里那种喜悦以及强烈的探知欲望是怎么也掩盖不住的。当下将军童心一发,故意道:“老费,我的病情不是又有变化了吧?”
费仁贵一惊,道:“没有啊,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