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的老爹的确姓汪,可不一定是这,这一家……”
夏令寐好笑的望着他,半响才道:“的确。汪家是大族,从上到下姓汪的老爷没有上百也有七八十,过了不惑之年的少说也有三十多位。不是我们大房的,也许是二房,是也不是?”
“是,”汪云颤抖的跪了下来,“也许是二房也说不定。”
夏令寐颇有深意的凝视着汪云:“二房的那位当年可风流着呐,除了府里的妻妾通房,还有两个外室。常年在外喝酒赏花,少不得被好友们赠送一两位美人,金屋藏娇。对了,少年之时,那位爷还外出游历过,去了不少的地方。”
汪云冒着冷汗,盯着夏令寐都要放出光来。他们母子本是被人拾掇来骗汪云锋的,本来也没打定能够得到诺大的家财。不过想着这些大户人家怕出丑,愿意用银子来盖丑闻。打发他们母子最少也要上千上万,再加上背后之人的打赏,让他们母子过上好日子不难。到时候他汪云拿着这笔钱买个大屋子,取上一位娇滴滴的小姐,再捐个小官就可以逍遥的做个官老爷。
没想到色令智昏,他母亲吴氏见到了大世面,胃口大了,决定把着汪家不放。可汪云被夏令寐连哄带骗加威慑,就分不清东西南北,只觉得这美人说话好听,要他做什么他就愿意去做什么,一股脑的只知道点头。
直到被人送入了另一处小庄子,这才醒过神来。他刚才怎么不求着在美人身边呆着呢,哪怕伺候她一辈子也好啊。那腰肢,那脸蛋,还有说话的声调让他骨头都软了。
夏令寐唬了那两人,转头就派人监视了他们,准备以其人之道还治其身,让二房也尝尝被人闹得家犬不宁的滋味。这些日子她再把府里疏离了一遍,该敲打的敲打,该赏赐的赏赐,该发卖的发卖,老管家老老实实的把管家的权利交到她的手上。这是汪云锋早就吩咐了的,也是留下夏令寐的手段之一。
你看,你不在府里,随随便便就有人可以上门来闹,这里面的人也乱七八糟没有人管束,你回来了,正好管家。
再过了些时日,天气逐渐凉爽起来,汪云锋也就到家了。
四五回
很多时候,聪明人总是认为一切事情都会被自己所掌控。汪云锋对于夏令寐性子的把握不说有十分,也就九分。
他在回家的路上就热切的想过很多种两人再见的情景。
夏令寐是个有决断的人,一旦决定什么事情就能够埋头不计后果的去做,哪怕碰得头破血流。所以,只要将她拐入汪家,基本就不用担心她离开了。而且,庄生之事已经过去了快三个月,汪云锋十分明智的在夏令寐最苦闷,最彷徨,最纠结的时候,不是选择去劝说她忘记庄生,而是让两人分开一段时间,让她毫无顾忌的思恋庄生的好,同时感激汪云锋的体贴和纵容。
夏令寐不是瓷娃娃,任何来自于别人所给予的伤害都不重要,她只需要汪云锋无条件的爱她,相信她。
汪云锋明面上的宠溺避免了两人因为庄生之死而产生争吵。他们分开,各自冷静,然后重新抬头看向身边的人,再慢慢清醒过来回报对方所给予的一切。
汪云锋认为,夏令寐一定也在期待两人的再见。
有些东西,有点食髓知味。不得不说,哪怕表面上再正人君子的汪云锋,其实骨子里也还是一个初初建立家室的小雏鸟。他希望赶快回巢,紧紧拥抱那个属于自己的妻子,交换分开期间的各种思恋,然后是无尽的春宵。
汪云锋还没到而立之年,各个方面的精神都相当的旺盛,这更加让他有些蠢蠢欲动。在回来的路途上,他几乎有些焦躁,总是忍不住抛下众多的公事,不厌其烦的一遍遍询问到哪里了?还有多久才能到北定城啊?夫人的消息来了没有啊?
白子很疑惑:“老爷最近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