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云锋当即眼睛一瞪,顺手一拉,就将人困在了怀里,闷头就吻了下去。
四六回
夏令寐一瞬间的怔仲,第一次察觉这个男人毫不掩饰的霸道,他的吻好像要把人给吞了一样,无声的宣布自己的所有权。
夏令寐推了他几次,对方都纹丝不动。她都不知道是自己力气太小,还是对方劲头太大。
汪云锋抓着她的手腕,眼角的赤红好像更深了些:“你存心要气死我,对吧。”
夏令寐愣了一下,似是而非的笑了起来,说不清道不明的暖意慢慢占据胸膛,既甜蜜又酸涩:“你胡说什么!”想了想,转移话题的问:“你什么时候回来的?”
汪云锋在她嘴角咬了一口:“昨日就到家了,等了你一天。”
“我不知道,宫里根本收不到任何消息。”
汪云锋气恼:“你当然收不到,你和皇后一起算计我。看我急得昏头昏脑很好玩?”他靠着她,无形中将她挤到了马车的角落,居高临下的盯着她:“你一贯会耍小性子,就不怕把我惹火了,把你关在府里哪里也不准去?”
他这话含着点别的意思,夏令寐没有听出来。实际上,熟悉汪云锋的人都认定了他是一个顽固不化、铁石心肠的正人君子。这样的人,说出来的情话也会是含蓄的,可能是一首文绉绉的诗,也可能是一句不合时宜的嘘寒问暖,更多的应该是正儿八经的要求你一些乱七八糟看不出实际意义的琐事。
他是适合风云诡秘的朝堂,而不会在儿女情长上有太多的纠缠。
这个人的表象太正直了,正直到夏令寐乍听这样的话时,首先想到的是大局。难道吴氏那对母子的事情没有办好?有人找到他的面前去告状了,于是,最讨厌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汪云锋找这当家快一个月的夏令寐算账了,要好好的调/教这位妻子,告诉她不要擅作主张坏了他汪家的大事?
天知道,汪云锋根本不是这个意思。
汪云锋右手狎昵的掐了掐她的腰肢,夏令寐习武,腰部比寻常女子更为敏/感,差点就跳了起来,瞪着他一句话也不说。她就怕自己跟汪云锋对着干,都要中秋了,好不容易团聚一次就惹了他,实在不是她的本意。
汪云锋已经将她整个人锁在了怀里,狠狠的在她下唇咬了一口,看着那唇瓣嫣红欲滴,心底就跟猫抓了一样:“把你锁着,哪里也去不了,天天就在府里,睁眼闭眼都只能看到我。”夏令寐瞠目结舌,就听他叹息:“我是个霸道的人。你既然嫁给了我,就别妄想逃开。”
“我,我没想过要逃。”夏令寐心虚。自从知道汪云锋这几日就会到家起,她一直都坐立不安,想都不想的立即收了一大堆的帖子,每天都跑到外面跟人聚会,就是不肯老老实实的呆在府里。
“就算是皇后召见也不许入宫。”
夏令寐挣扎着坐直了:“你到底要说什么?”
汪云锋脸色由白转红,最后又变成了若无其事的样子,一本正经的念了一句:“一日不见如隔三秋。”
咦——!
夏令寐倒吸一口气,她怎么也没有想到汪云锋会对她念念不忘到这种地步。他们两人习惯了分分合合,习惯了貌合神离,也习惯了针锋相对,就算是再遇之后,他虽然明白的说她是他的妻子,他在乎她,他要她执行妻子的责任,可是在夏令寐的心目中,汪云锋就算对她有情那也不及对夏令涴的十分之一。她潜意识的拒绝去分辨自己与夏令涴孰轻孰重。
汪云锋的甜言蜜语只是哄她回家的手段之一,她心酸也只能自欺欺人,他是在乎着自己的,只是没有对夏令涴的分量重。
可是,汪云锋只要对她看重了一分,她也愿意付出一切去回报。
汪云锋瞧她的样子就知道对方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