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甚至於從手指的縫隙間滲透而出時，有一種燙傷肌膚的錯覺。
那是海利的執著，以及他的掙扎與絕望。
&ldo;三、二、一……計時結束。拉塞爾探員，你真讓我們失望。我與謝默要走了，祝你們的屍體能夠儘快被找到。&rdo;
廣播關閉了。
整個車廂安靜了下來。
唯一清晰的只有他們彼此沉重的呼吸與心跳。
&ldo;你為什麼要這樣……他們會放你走。只有放你走了，他們才能嘲笑整個聯邦調查局的無能！&rdo;
海利被伊恩狼狽地壓制，他的拳頭狠狠砸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
&ldo;他們不會。亨特從我們這裡證明不了他想要證明的東西。而謝默只是個享樂者而已。&rdo;
即便到了這個時候，伊恩的聲音仍舊冷靜無瀾。
&ldo;我們會憋死在這裡面。&rdo;
感覺到海利已經放棄去取那顆子彈，伊恩微微鬆開了力氣，讓海利坐了起來。
&ldo;如果生命只剩下幾個小時或者幾分鐘，你覺得在這裡抱怨自己自殺失敗不是很蠢嗎？而且，你不是想要向我證明嗎？&rdo;
伊恩伸出手，手指緩緩掠過海利的臉，將他的淚痕拭去。
&ldo;證明什麼？&rdo;海利低著頭，髮絲垂下，遮著眼睛。
&ldo;證明什麼都不重要了。只是得出結果的代價大了點。&rdo;
&ldo;你不應該把子彈取出來的。&rdo;
&ldo;因為我不會讓你證明那個結果。&rdo;伊恩側過臉，唇上也沒有了之前的冷漠。他的手指在海利的鼻尖上輕輕彈了一下。
海利頓住了，緩慢地仰起臉，露出近乎驚訝的表情，&ldo;你從來沒有對我這麼溫柔過。即便是在八年前，我還算個孩子的時候。你也只會對我惡語相向。什麼不說實話就留在這裡，什麼走不動就等死之類。&rdo;
&ldo;因為現在你長大了，這樣的威脅已經不管用了。&rdo;
伊恩的唇角輕輕扯起。
海利閉上眼睛，按住自己的腦袋，&ldo;哦，天啊……天啊，為什麼我覺得現在被你當做孩子一樣寵著？&rdo;
&ldo;你是孩子？掰斷我三根手指的傢伙怎麼可能是孩子？&rdo;
只聽見磕啦兩聲，伊恩將自己脫臼的手指摁了回去，他咬牙切齒的表情現實那確實是劇痛。
&ldo;現在我們怎麼辦……&rdo;海利將腦袋埋在雙腿間，把那把槍扔到了一邊。
第47章 我和你的世界12
&ldo;我們等待救援。&rdo;伊恩走到一邊，靠著牆坐下。
&ldo;你覺得……誰會來救我們？&rdo;海利來到他的身邊，懶洋洋靠在他的身上。
&ldo;也許小呆子？他看起來雖然迂腐，但總有奇招妙想。&rdo;
&ldo;他要是聽見你也叫他&l;小呆子&r;，他會得抑鬱症的。&rdo;
&ldo;或者馬迪&iddot;羅恩。&rdo;
&ldo;他？他只會坐在辦公桌前吃甜甜圈。我打賭他最後一定是死於糖尿病。&rdo;海利微微仰起頭，眼睛裡露出孩子氣的表情。
伊恩的唇角也掠起一抹笑。
&ldo;嘿，伊恩……如果真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