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既然与贺兰雪成亲已是内定的事实,他昨日为何在马车里那般的对她呢?真的当她好欺负么?
阿曛也不知怎么从贺兰雪家中离开,回到简府时无精打采的,天一黑就躲到房间里休息去了。
☆、56
接下来的日子;阿曛过得无精打采,连胡月如也看不过去了,还以为是因为女学快要毕业了,阿曛不舍女学里轻松惬意的时光,才会这般打不起精神来的。便常拉了阿曛去女学的各个园子里转悠。
阿曛是懒得动了,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兴致来。
太学里的与她年龄上适合的少年郎,她就看木子瑜顺眼一点,之前递了不少秋波,给了不少暗示,甚至她还大剌剌地当街拦了他的马,却原来他早已是圣上指给十公主的驸马,幸好这件事没有被十公主知晓,不然同一个女学里天天有可能见面,要是十公主知道自己未来的驸马竟然被阿曛惦记着,还不知道十公主会怎么样给她难堪呢。这是让她不愉快的事之一。
第二件事是,凤漓警告了她,不许她再打太学学生的主意了。她倒是不想随便抓一个配成双的啊,但是,她总是要嫁人的不是?
不过,她有隐隐觉得,这一世既然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了,也许她就不用嫁给凤泫,因为事到如今,她不是也没见过凤泫一面的么?凤泫根本就不知道她这号人的存在,又怎么会想着要娶她?
这么一想,阿曛又觉得嫁人这事还不是那般着急了,也许慢慢来也是可以的。嫁不了木子瑜,总会找一个比木子瑜还好的,还惧内的,还懂得痛媳妇儿的。
日子就这么晃到了六月初。
初一到初三连着三日,是女学的毕业考,结束之后,便可以领到毕业文书。
阿曛和胡月如顺利拿到了毕业文书,胡月如又约了几位天字班的好友,几个小姑娘都回家换了男装,日暮时分便一起到京都最贵的酒楼清风楼包了一间雅间,点了一桌子最贵的席面,要了几壶三十年的花雕,边吃边喝边聊,算是对女学子的一次彻底的告别之聚会。
阿曛这短短不到两月的女学生活,在天字班里还真是结识了不少好友,这些好友主要还是她们马球队的人,天字班的马球队就从来没有这般威风过,竟能在毕业前赢了凤字班,这已经让马球队一十二名姑娘名扬整个京都了。
阿曛的毕业成绩马马虎虎,但胡月如却是以天字班第一名的成绩毕业的,若不是胡月如的亲事得由卫国公亲自做主,就凭着胡月如这般好的毕业成绩,向她家求亲的人怕是要踏平卫国公家的门槛。
马球队的几个姑娘,也因为在端午节扬了名,很快就被京都世族相中,定亲的也不少。
这么一来,一桌子姑娘,独阿曛和胡月如两个单着。
几个小姑娘缅怀着心事,喝着小酒,很快就喝到了打更时分,阿曛算是几个人中最为清醒的,又加上自贺兰雪寿宴到如今,她的心情一直不好,便提议早点散了。
胡月如本来还要喝,但看着其余几个已经喝得差不多醉了,也就不勉强。当场就散了。
毕竟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这一场聚会之后,就真的是各安天命了,谁嫁什么样的人,过什么样的人生,也许只有天知道罢,但绝对每个人走的道,都是不同的。
到清风楼下,各自道了珍重,就登上了自家的马车。
阿曛坐在马车里晃晃悠悠的,又饮了不少酒,酒气上头,就有些昏沉。
也不知马车走了多久,阿曛正闭目养神,却听到车外一把女人凄厉的哭声,只听那女人大声哭喊道:“救命啊!”
阿曛被这道声音惊得警醒过来,掀开马车的帘子,只见巷口处几个流氓正围着一个妇人正要施那猥亵之事,妇人不依,手脚忙乱的乱踢乱打,却始终无法逃得过几个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