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没用!”
卓南雁却不言语,在屋中的木人堆里翻出了一把木尺,又将一支残烛擎在手中,用木尺左右衡量。众人瞧他举止怪异,都不由“咦”了一声。忽见卓南雁挥掌推出,一缕掌风将另一支残烛拂灭了。凄暗的屋中便只有卓南雁掌中的那根蜡烛幽幽闪烁。
莫愁忍不住道:“怎么,老兄业已破解了这怪谜?”卓南雁缓缓点头,道:“有些把握!”木尺上下翻弄一阵,便将残烛用根木架擎起,昏黄的烛光直照在紫凤身上,被那两根翅膀一遮,映得那深紫色的凤凰半明半暗。卓南雁缓步绕到凤凰身后,伸掌向凤凰脊背按去。
“且慢!”南宫溟的那张脸在惨淡的烛火下苍白得骇人,颤声道,“尊驾悟出了什么,先得说来听听,可不要贸然毁了龙图!”几人的目光全聚在卓南雁身上,便连那白衣人都向他深深凝视。
卓南雁微一沉思,终于道:“这火凤凰身上画满了星斗之图,而在二十八宿之中,只有南方朱雀之象与凤凰相似。南方朱雀七宿为井、鬼、柳、星、张、翼、轸,这七句暗语之中恰好各藏着一字,只不过却故意给打乱了顺序。比如那句‘凤喙匙井’藏着‘井’字,‘井’本为朱雀七宿之首,但在此处却放在了第三句。须得按着朱雀七宿之象,把这七句话重新摆布,那便是”凤喙匙井,光明鬼烛,三柳尺遥,尺高星焰,两翅并张,双翼影交,龙卧轸图!再剔除句中用于顺序的‘井、鬼、柳、星、张、翼、轸’七字,那便是破解紫凤的秘诀了!“
“慢来,慢来!本公子听得头大如斗。”莫愁伸手指着火凤凰体上的几行隶书字迹,边比画边断断续续地道,“重新摆布……再去除其中的七个字,那便是:凤喙匙,光明烛,三尺遥,尺高焰,两翼并,双影交,龙卧图!嗯,这就像句人话了,但这话却又是什么意思?”
卓南雁一指对面早已架好的蜡烛,道:“先取出凤喙内的金匙,再将光明之烛摆在三尺远处,烛焰最高处为一尺。诸位请看,”他轻轻一点这高展的凤凰翅膀,“凤凰两翼恰恰将烛光遮出两道阴影。‘两翼并,双影交’,这双影聚拢相交之处,便是龙图藏卧的地方!”
他的手指正指在两道凤翅阴影交接之处,那地方正是四颗星宿围出的空隙。卓南雁不禁轻叹一声:“这四颗星恰是朱雀七宿中的‘轸’宿,正应那句‘龙卧轸图’,当真鬼斧神工,丝毫不爽!”
这一番剖析细致入理,众人心绪翻飞,均觉恍然,厅内便是一静。沉了沉,唐晚菊才道:“高见高见!真是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莫愁更摇头晃脑地道:“实在是妙!兄台的老奸巨猾,丝毫不逊于那位南宫先祖,只是却不见那匙孔啊?”卓南雁沉吟道:“所谓‘龙卧轸图’,这一个‘卧’字想必另有玄机!”伸指在火凤凰上轻轻摩挲,蓦地一掀,一块硬木应手揭开。原来紫凤这片背脊全是以硬木雕就,再涂以重漆,瞧来与紫铜无异。
紫木翻开,终于现出一眼锁孔。细小的锁孔在昏沉的烛光下泛着一层青光,众人的呼吸不觉都是一紧。
卓南雁却将那根残烛点燃了擎在手中,左手握住金匙插进了锁孔,缓缓转动。众人各自凝神戒备,一时间厅内静得只闻那钥匙转动的“格格”轻响。南宫溟的两眼更像两把刀子,给心火烫得热腾腾的,直盯住那纤细的金匙。
“啪”的一声响,似乎一声轻雷震在众人心头,那紫铜凤凰忽然裂成两半,一叠指头宽,陈旧得发黄的纸卷突地弹出,直落到卓南雁手中。
“龙图……”南宫溟那声号叫似是自肺腑深处发出,十指箕张,直向卓南雁咽喉插来。他这时状若疯癫,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