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倒是挺聪明!”
尉迟恭已经问完了他想要的情报,他看了看少年干豇豆一般的身板,心中不由生出一丝怜悯,按照惯例,战俘一般都要去矿山干活三年才会被释放,可这个少年。。。。。。。
“我这里缺几名报信的士兵,既然你骑术不错,你可愿意留下来?”
“我愿意!”
少年激动得语无伦次,几乎要哭出声来,尽管成为一个威武的军人是他从小的梦想,但并不代表他想当唐军,能成为一名大周帝国的骑兵,若父亲知道了,不知该多么骄傲。
尉迟恭温和地笑了笑,拍拍他瘦弱的肩膀,对一名亲兵道:“带他去换一身盔甲,然后交给凌校尉!”
亲兵将少年带下去了,尉迟恭慢慢走到沙盘前,久久沉思不语,高大的身影俨如一块巨石。
。。。。。。。。。。
周朝数万军队出现榆次县以东很快便传遍了榆次县和太原城,尤其是太原城,气氛陡然间变得紧张起来,与其说是平民紧张,还不如说是裴寂紧张,他一连下发了九道命令,从关闭所有城门不准进出,到启动军队的战时状态,手伸得如此之长,连李德良都有点对他不满了。
李德良今年四十岁出头,身材中等,长得一张瘦长的马脸,脸色总是苍白得像涂了粉,鼻翼上的一颗大黑痣就像一只苍蝇趴在一面雪白的墙上,他眉毛又粗又浓,愤怒起来就像两柄竖放在墙角的扫帚。
李德良是天子李渊的族弟,从小受过良好的教训,也和其他关陇子弟一样文武兼修,武艺也不错,使一杆约四十斤重镔铁枪,弓马娴熟,李德良在李氏家族内并不出众,甚至名气还不如他的兄长李叔良,人稍稍显得平庸。
不过李德良和李渊的私交极好,加上他为人谦虚谨慎,也比较低调务实,所以一直深得李渊重用,令主管河西军政,李神符从太原调去江夏后,李渊便将他调到太原,接任并州总管一职,主管并州军务。
几个月前相国裴寂率两万军赶来支援太原防务,同时兼任并州行台尚书,主管并州政务,和李德良主管的军务可谓井水不犯河水,但裴寂曾经在前年出任过并州指挥使一职,而且并没有卸任,而且他这次率两万军队援助并州,李渊也没有明确他的职权范围,实际上裴寂是因为周朝军队可能进攻太原才被任命。
正因为知道这一点,所以裴寂毫不客气了夺走了属于李德良的军事指挥权,李德良成了执行他命令的副将,当然,裴寂这几个月所做的一切都是在进行防御战备,李德良也尽量容忍,想象着战争爆发后,裴寂就会顺理成章地将军权交还给自己。
当尉迟恭的军队出现在太原城附近后,李德良期待的一幕并没有发生,相反,裴寂连发九条作战命令,连一向以好脾气著称的李德良也终于忍无可忍,尤其今天上午发生的一件事更是让他无论如何不能接受。
李德良快步走到裴寂官房门前,浑身披挂的甲叶哗哗作响,他心中的愤怒已经难以掩饰,两道眉毛绞在一起,仿佛两把已经散了架的扫帚。
裴寂正好从官房里出来,险些撞到了怒气冲冲的李德良,裴寂不由向后退了一步,尴尬地笑道:“原来是王爷,有什么事吗?”
“我有件事想问问相国。”李德良冷冷道。
“王爷请进屋里说。”
“不用了,这里就很好!”
李德良冷冰冰的语气俨如一股股寒风吹散了裴寂脸上虚伪的笑容,裴寂的脸上也挂上一层寒霜,冷漠而不失礼貌道:“希望我能帮助到王爷。”
“我今天下令军队出击周军,相国为什么。。。。。不!相国凭什么阻拦我,不准我出城?”
李德良眼神凌厉,如刀子一般盯着裴寂,今天他本来要率军出城迎战尉迟恭的军队,不料裴寂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