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地一甩马鞭,他与瀛洲节度使有亲,因此才被派来迎接包拯,也好在包拯面前混个脸熟、攀个好处。
“也不知那包拯是否真的会来!”宋监酒的耐心被彻底地磨光了,臭着个脸吩咐,“走罢,打马回城禀报节度使大人去。”
瀛洲节度使府。
这位节度使姓徐,他正与新娶的第八任夫人在一处饮酒作乐。不知怎地便谈到了官家派包拯来瀛洲巡视办案一事。
“夫君,你见过那位包大人么?”徐夫人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上京之时见过几面。”徐节度就着夫人手里吃酒,随口答道。
“他的模样如何?”
“那个……铁面无私。”徐节度想了半天方说出这么一个形容词来。
徐夫人听了这话也不知想到了些啥,失手把酒泼到了徐节度的脸上,从窃笑变成了大笑,继而笑声震天娇躯乱颤。
“夫人?”徐节度以为他夫人不是突然间抽酒风便是被污物上身了,惊恐地看着她。
“传言那包大人是包家的第三个儿子、天上的文曲星下凡。降生之日,面生三拳、目呈三角、肤比锅底,相貌丑陋非常。夫君你说,这到底是文曲星还是钟馗?还有,官家每日早朝之时对着这般一个人,还能有胃口进膳么?妾身……妾身真想开开这个眼界,噗哈哈哈哈……”
“……夫人慎言!”徐节度唬得一把掩住她的嘴,额上青筋接连跳了数跳,继而起身便要离席净脸,“你放心,接风宴上我们夫妻是必要出席的。话说这包大人倒还罢了,这皇上的玩笑话,也是你我能讲的?……不不不,就算是包大人,我们也不能乱讲!”
“山高皇帝远,夫君怕甚?”徐夫人格格地娇笑着,起身抱住了徐节度,“昨日我那表弟又派人给我送来了收上来的银钱和几坛子美酒,夫君,妾身想着今夜……”
“回禀大人!”外头的一声禀报打断了满堂风月。
“何事?”徐节度皱眉出得门来。
来人是节度府里的某个军卒,他把宋监酒的话带给了徐节度。
“没接到?!”徐节度愕然一吼,继而在走廊里转了好几个来回。若非包大人还没到的话,该不会是他故意避开他们前去迎接的人,自己乔装悄悄地进城了吧?
这下糟了。
真他令堂的糟了。
徐节度一把抓住军卒的领口,咬着牙吩咐道:“你替我传出话去,马上分散人手在瀛州城内仔细打听,务必要找到包大人的行踪,然后回来汇报。”
见那军卒脚不沾地地去了后,徐节度在廊上转来转去,急得像热锅里的蚂蚁。
“夫君,怎么了?”徐夫人见他许久不回,便走出来问道。
徐节度一把拉过徐夫人,低声向她说起了事情的缘故。
原来不久以前,有瀛洲的百姓上汴梁去在仁宗面前告上了御状,说本地节度使贪财好色、无道虐民,望圣上惩之。若不是庞太师在朝上力保,仁宗早已直接下旨任命新的节度使了。不过仁宗也不是那等好糊弄的人,他派了包拯前来彻查。若百姓所说是实,就少不了治徐节度的罪。
因庞太师早已给他送信打过招呼,徐节度便想着抢先把包拯接到节度府上,然后一通的接风洗尘做假瞒真,把包拯耍回汴梁去。
他不是不知道包拯人品行事如何,只是心存侥幸罢了。
这边厢,包拯一行人早已进了城,寻好客栈安顿下来。
连翘瞧着这一路上大家的胃口都不甚好,便问客栈老板在厨房借了个灶,要亲手炊些吃食给包拯众人吃。
这老板也是个好人,还亲自将连翘要的面粉给送了进来,一面与厨房的人闲嗑上几句话。
“唉,周老,我听说外头的酒又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