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苦读三年,考了三年,都没中。
去年陪着自己去进京考试,顺便去长长见识的三弟陈曦,年仅十二岁中了个秀才,今年他三弟陈曦甚至自信能考回个举人,而陈河今年考完一回来,就将自己锁在了屋内。
这是陈河第二次将自己锁在屋门内,之前落榜两次他都没这么失落过,这次是他是感觉到了,自己似乎也不是读书的料。
这次他去皇城,进入考场拿起试卷的一刻起,他看到考题时就已经知道自己第三次落榜了,因此回来之后就将自己锁在书房中,不吃不喝已经三天。
陈员外苦思很久,心中一横,拿起座子上的糕点,一脚踹开了陈河的门,怒斥道:“陈河!男子汉大丈夫,不过是几次高考失败而已,就这么的不吃不喝,落寞下去成何体统?你给我站起来,把这些都吃了!”
面对原本知书达理的父亲突然间破门而入如此不雅的行为,专心看书的陈河先是愣住,然后似乎真的想开,缓缓合上书,起身道:“父亲大人,您说的对啊!我已经想开了。”
陈员外看到陈河既然这么容易的就从颓废中走出,先是意外,但是随后惊喜万分,他很喜爱陈河这个大儿子,赶紧上前放下糕点,给三天滴水未进的陈河倒了一杯水,说道:“好!好!只要能振作起来,就比什么都好。”
陈河看着父亲,认为自己看到了父亲眼中的期待。神色中视乎坚定了什么,拿起座子上的茶杯一饮而尽。
陈河鉴定的说:“父亲!我决定了,我要习武从军!”
“好好,你只要能……你要干什么?”陈员外突然大惊。
“父亲,我想过了,二弟能经商,我不如。三弟会读书,我也不行。我对比了一下,我们三兄弟,我唯一比他们更擅长的只有一股傻乎乎的毅力二字!所以,我适合习武啊!”陈河说着,拍了拍自己并不强壮的胸脯。
陈员外整个人都被惊到了,上前摸摸了陈河的脑袋,也没发烧啊。
陈员外抓住陈河的肩膀,半响后问道:“河儿,为父有钱吗?”
陈河被父亲的问题摸不到头脑,但是还是正经的回复:“父亲是淮河首富,有良田千亩,商铺百家。”
陈员外又问:“为父没权吗?”
陈河回应道:“外公是前任礼部尚书,亲娘舅是南江巡抚总督,姑父普诚知县。”
陈员外再问:“难道天下太平了?”
陈河对此哑言了,这个,他不知道,他读书晚,又专心傻读书,双耳不闻天下事,但是多少听到点最近闹土匪的风声。
陈员外非常诚恳的说道:“河儿,不习武不行吗?”
陈河反问:“不习武,我能干什么呢?我从小读圣贤书,励志一定要干一番大大事业,否者男儿枉活于世啊。”
看着陈河坚定的目光,陈员外心知陈河想一出是一出,不撞南墙不回头,似乎非要习武不可。
但是陈员外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绝不让陈河习武,于是陈员外似乎眼中也出现了什么计划,拍了拍陈河的肩膀道:“你在想想吧。”
陈河看到父亲出去了,以为父亲同意了,在书房找到了几本拳谱看了起来。
一夜过后,清晨公鸡刚刚打鸣,陈员外打开窗户,看到陈河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的院中,陈员外自言自语道:“果然开始习武了,河儿你的筋骨不错,姐夫也说你是上等练武的苗子。但是啊,无论如何,祖上有训,我绝不能让你走上武道!”
陈河拿起拳谱本,昨天就已经把内容背熟,现在温习一遍后,实际开始打拳,这套他在书中学到的拳法,一套下来打的虽然说是徒有其表,不仅不得精髓,还打的非常难看,但是按第一次打的标准来说,还算有模有样,陈河信心大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