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态粗犷壮实,长着宽宽的额头,四方脸庞,小眼睛大鼻子,一身农夫装束的大汉、推门走进了面店。
见有客人光顾,店小二招呼热情,赶忙让座。农夫落座之后,喊了一碗汤面,并将随手携带的一个薄皮包袱,放在了面前的饭桌上。
此时,店小二端来一碗汤面,正要给客人摆放在饭桌上。不料,这位大汉则是突然伸出手去,想要挪动一下桌子上的包袱。当即,小二手上端着满满当当的一碗汤面,一时躲闪不及,猛盯一下子就被大汉给碰翻了。一大碗充满了油腻,滚热滚热的汤面,竟然一股脑地泼洒在那个软皮的包裹上面。
农夫见状,就像头顶上挨了一下闷棍,浑身发怵,忍不住痛心地大叫一声。他顾不得热面烫手,赶紧扑搂掉包裹上面的食物,慌忙地解开包皮,瞧见包裹里面的物品已经被全部打湿了。随即,他将一份折叠整齐,写满字迹的诉状纸张拿了出来,并且小心翼翼,想要极力地把它铺展开来。可是,这份诉讼的状纸,已经被汤面浸泡的软软糊糊、成为粘粘皱皱的一块纸饼了。
原来,这位农夫的父亲,受到当地恶霸的欺凌,含冤致死,他为此前来京城申冤告状。现在,状子还没有送到衙门,就已经被泡汤损毁。他顿时火冒三丈,直勾勾地瞪起眼珠,就像野兽一般暴怒起来,朝向小二大嗓疾吼;“我的这份状纸,是花光家里的所有钱财,请来读书人书写而成的。你这个混蛋,怎么连一碗汤面都端不牢实?竟然把热滚滚的汤面洒在了我的包裹上面,毁坏了我的状纸、你得赶快给我按原样包赔才是?”
店小二被碰翻了面汤,惹恼了顾客,心里害怕,感到十分愧疚。他一时不知所措,痴愣愣地戳在了哪儿,嘎巴着嘴儿,不知道应该如何答复?
农夫脸色铁青,横眉怒目,露出一张凶煞的面孔。他身躯彪悍,气不一处,猛然地伸出大手,一把就抓住了小二的衣领,就像捉弄小鸡一样提搂起来,眼睛里寒光四射,预备向小二实施暴力。
店小二个头矮小,身体非常瘦弱,哪里经得住如此折腾?看到大汉满脸杀气,他惊慌恐惧,吓的魂飞魄散,浑身哆哆嗦嗦,只能痛声地苦苦哀求;“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呀。”
金老板听见声音,立即赶了过来。他老实巴交,不敢争讲,只会苦愁着脸儿、抱拳求情;“对不起,对不起,请这位壮汉高抬贵手,我们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农夫本来就满腹悲愤,无处发泄,一时非但没有撒手,反而将小二的脖领掐得更紧。他气的七窍生烟,忿然不能自制,声色咆哮地向对方索赔;“有话好说?我的父亲被人栽脏冤死,老母在堂无人照顾。我远程来到京城告状,一天都不能耽搁。今日,你们赔不上我的状子,耽误了诉讼期限,我家的冤屈就将无法申诉?如果你们不给包赔这份状子,我就砸了你家的店铺,咱们就来个鱼死网破,我也干脆不想活了。”
金老板性情软弱,惊慌不已,忘记了读书人就在跟前,只有苦苦巴巴地哀声央求;“请这位壮汉高抬贵手,求您先将小二放下。等我拿出银子,请来读书人,才能为您写出状子。”
这个时候,庄润田坐在客厅的里边,看到农夫动起手来,局面僵持不下,内心早就按耐不住了。他气度豪爽,立即放下碗筷,走上前来帮助劝解;“咳,我说这位农夫大哥,请您多多包涵,求您先将小二放开。您的状子被毁坏了,我可以给您再写一份。”
“你能为我写出申诉的状子?”农夫眉头紧蹙,冷峻地瞥屑对方一眼,似乎感觉年纪轻轻,心里不太相信?再瞅一瞅桌子上面那一团湿糊糊的状纸,他的脸上饱含一种质疑神色,眼睛里闪射出一股威慑的目光,严厉地质问;“我的这份状子,是请来专业的申诉人士书写而成的。你们瞧瞧,这份诉讼的状纸已经被拙弄成为一个纸饼了?上面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