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摸了摸她的额头,不烧啊,怎么突然这么糊涂了
“娘,我自有道理。”雪晴把母亲的手拉了下来。
陆太太不放心地瞄了眼桌上摊着的白纸,“这事可千万不能乱来,这可关系到子容的命。”
“嗯。”雪晴点头,“娘觉得裕亲王这个人怎么样?”
提起这个人,陆太太心里就有点堵,不过她过来寻雪晴,也就是为了那个人,也不能避着,“我看裕亲王这个人,还是不错的,你以后到他家,应该不会亏待你。”
雪晴笑了,“我在这儿好好的,去他家做什么?”
陆太太撩开一缕飘〔到她面颊上的发丝,“雪晴啊,我和你爹当然希望你一直在我们身边。但女儿总是要嫁出去的,以前以为子容是一个人,倒也罢了,现在人家是有家的人,父亲也健在,你们一直这么跟我们住着,也不象话。”
雪晴不以为然,“他家也不是只得他一个儿子。”
“他是长子嫡孙。”陆太太小心提醒。
雪晴轻抿了抿唇,“就是这样才糟糕,他没回来,他那个二娘的儿子就是长子嫡孙,他一回来,人家一下子矮了半截,人家表面上不敢出声,心里哪能不恼?只怕恨死的心都有。”
裕亲王现在的夫人虽然是填坊,她的儿子也算是嫡子,但比子容这个正经嫡子终是不同。
雪晴生在二十一世纪,都是一夫一妻,就算是同夫异母的兄弟姐妹也是平等的,但既然到了这里,这里的规矩也就不能不顾忌些。
“这些娘懂,但你们做子女的,哪能只顾着自己轻松,不顾孝道?”陆太太也是从大户人家里出来的,父亲那会儿也有三个妾和几个通房,这些勾心斗角,再清楚不过,但那些人再怎么斗,哪敢动正经嫡子嫡女半点。
雪晴知道母亲是为她着想,怕她落下不孝的骂名,转身面朝着母亲,“人家王爷都没开口叫我们回去,娘就巴巴的赶我们走啊?就算要住过去,也得等看子容的意思。子容不愿回去,我自然跟着他不回去。”
陆太太截了一下她的额头,“子容还不是惯着你?”
雪晴扬了扬眉,眼里堆了笑,拉了母亲的手,“不如跟我讲讲娘以前跟裕亲王怎么认识的?”
陆太太白了她一眼,“这些陈年旧事,还提来干嘛,小心你爹不高兴。
雪晴撅着嘴,“爹才没这么小气,再说,我也不跟爹说。”
陆太太摇了摇头,“男人啊,在别的地方,什么都大方,独到这种地方,比什么都小气,没有的事,都能想出有来。”
雪晴吐了吐舌头,“刚才爹说了什么了?”
陆太太想着陆掌柜刚才的那一堆话,心里有些发苦,“没说什么。”
“真的?”雪晴察颜观色,有点不相信。
“只是一面之缘,如果这都要计较,我这辈子见过的人可多了,他能计较得完?”陆太太知道女儿肚子里尽是跟子容学的弯弯道道,揪到一点,就能猜得老远,把话岔开,“你先别画了,累了这大半天,休息休息,你不顾自己身子,还得顾顾肚子里的孩子。”
雪晴知道问不出来了,寻思着子容跟着父亲和皇上出去,只怕一时半会儿回不来,吸了吸鼻子,搁下笔,“不睡了,我还得去染坊。”
陆太太一个咛叮,“为那个方清雅的事?”
“嗯。”雪晴拿了衣裳,走到屏风后换衣衫,“我本来想明天去,但心里就是不踏实,还是去看看,免得夜长梦多。”
陆太太一想也是,“我跟你一块去。”
“娘死了大半天了,别去,我和婉娘去就行。”
“我不去看着不放心。”陆太太认为,雪晴虽然不是吃亏的性格,但终究年青,而婉娘性子又软弱,再说年轻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