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身回 福通,,唤了个伙计,“快去打听打听,这些人都是怎么了?全往 永生,跑。”
这些日子来,生意淡得出了鸟,伙计们的月钱也有两个月没发,早有些不痛快,这时见问,扁了扁嘴,“不用问,到处都传开了,就您没往心里去
王掌柜愣了愣,“啥事都传开了?”
伙计又抽了抽嘴角,有点不把这个掌柜看在眼里了,“人家 永生,接了几千匹的军布生意,这镇上的染坊,一家分五百匹,独不给我们家。”
“嗨,我说啥事呢,军布,那贴本买卖,不做好过做。”王掌柜不以为然的甩了甩袖子,往年也有征过军布,从上面下来,层层剥皮,到染坊手上,已全是渣了,别说挣钱了,就是保个本都难。
“这次可不同,这次听说是上面直接下来的,给的价钱只比我们染平常人家的布低了一点,但量大,而 永生,掌柜说了,染料他们已经备下了,给大家的价钱比平时进货低一成,这算下来,这几百匹的布的价钱,只怕还高过我们平时染的。”伙计想着这几天别家作坊伙计抖瑟的样子,就有气,今年过年,人家是可以鼓着荷包回家过年,自己只怕连路费钱都拿不上。
王掌柜正刚端了茶要喝,听了这话,手停在了半空中,看着伙计,“你这话是人家起哄瞎说的,还是当真的?”
“当然是当真的。”伙计搭吧着嘴,后悔当初怎么就进了 福通,。
王掌柜将茶一饮而尽,“你就信着吧,子容疯了?能有多少钱来骚包?”染料让一成,这挣的还没这一层的钱呢。
伙计歪了歪嘴角,一脸的不屑,“我亲眼看到人家把染料送来的,满满一马车,还能有假?那赶马车的走的时候也没把马车带走,说那马车是莫掌柜他们买下的。如果亏本买卖,人家还能买马车?”
王掌柜这才吃了一惊,对面这几天的动静的确大,又是盘铺子,又差弄军布,现在又买上马车了,看来真不是钱多得骚包,而是要大干了,“还有啥消息没有?”
伙计想了想,又接着道:“昨天晚上我听在 金氏,做学徒的同乡说,等这些军布染完了,他们全都要入股 永生,了,以后没生意就去 永生,均生意,以后都不用愁没布染了。”
王掌柜觉得背脊凉飕飕的,“是他们一家,还是这镇上所有的染坊?”
“除我们家,所有的都入股。”伙计琢磨着怎么开口讨月钱。
王掌柜望着天花板,他这是要干啥?有钱自己挣还有嫌多的,均出来给别人?“夫人下来没有?”
“夫人去王媒婆那儿去了,还没回来。”
王掌柜顿时心里就不痛快了,对面的事没办成,她倒还急着处理家里女人的事,“赶快去把她给我找回来。”
伙计月钱的事还没问出口,又要被支出去找夫人,心里不乐意,但被掌柜的一瞪眼,忙一溜烟的去了,心里难免骂骂咧咧的。
刚出门,就看见王夫人满面是笑的回来了,忙迎了上去,“夫人,掌柜的找您呢。”
王夫人刚和王婆子谈好了价钱卖掉珍娘,心情正好,随口应了伙计,进了屋一看,王掌柜黑着脸,背着手来回踱步,“又咋了?”
王掌柜停下身,一脸的怒气,狠狠的瞪着王夫人,“你收拾起家里的那点破事,倒是尽心尽力得紧,可是正事,一件不办。”
王夫人处理珍娘的事,也是预着他要闹的,毕竟贾二那边还没消息,到底是办成没办成,还是是个未知数,“啥事没办啊?贾二虽然这几天不见人,不过谁能保着不出趟门办点事的?”
说起那事,王掌柜心里就有些发毛,但这事先压下不说,毕竟眼前的事更重要,“你天天说你娘家如何了得,那军布的事,怎么没一个透个气,通个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