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还未醒。
涂曜小心的碰了碰楚稚的手臂,放在床上之后,才轻轻站起身子。
床上的这个人,长了张最让他魂牵梦萦的脸,和最让他恨之入骨的肚子!
再多看几眼,他就要发疯了!
*
从那一夜后,涂曜便没有再登门去楚稚处,只是暗中吩咐了宫中各大机构,定要将楚稚的一饮一食侍奉好。
好几日过去,也不见楚稚那边儿有只言片语传来。
好像不管是他去与不去,都全凭他自愿,对楚稚那边儿构不成任何威胁一般。
涂曜表面上仍然在按部就班处理政事,却一直有些心闷。
他离开楚稚有这么多的不适应,难道楚稚离开他就不觉得吗?
也许只是怀了孕行动不便,这个时候,也的确该自己多照拂些。
实在憋不住,涂曜怀着近乎悲壮又无奈的,乖乖去了偏殿。
结果还未推开偏殿的门,他便傻在了门外。
门内的声音轻而柔和,一听便是楚稚的。
“轻一点儿,再往左移一些,嗯……”
“呃……换到另一边儿吧,孤舒坦多了……”
“……”
一句句刺激着涂曜敏感的神经。
涂曜面色沉下,啪的一声推开门,被眼前的景色刺激到,惊愕地呆在原地。
楚稚躺在贵妃椅上,想是刚洗了澡,如墨的黑发还在滴水,上衣下摆却卷起,露出整个腹部,因了热气熏蒸,那鼓起来的白皙皮肤染上粉色,便如同引人垂涎的水蜜桃。
可如今,却有一个不知死活的男子,手里不知拿了什么东西,在楚稚的腹部东蹭西抹。
楚稚看到涂曜进来,也没有让那人退下的意思,只是对涂曜点头示意道:“陛下……”
这态度让涂曜最后的理智防线彻底崩塌!
楚稚什么时候变得这么随便了?!
自己和他同床共枕,他衣衫系得甚近,自己多看一眼都会脸红。
可如今呢?
大大咧咧躺在贵妃榻上,还翻起鼓着的肚子让旁人看?!
涂曜一个箭步冲上去,握着那人做势想要继续涂抹的手,语气凶狠:“什么玩意儿?!”
那人何曾见过涂曜这幅凶巴巴的模样,吓得直接跪在地上,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
楚稚压低了声音:“陛下,别闹。”
别闹?
楚稚让他别闹?!
涂曜的火气蹭一下起来了。
楚稚做出这等胡闹放肆之事,他依然好好待他,楚稚却让自己别闹?!
周身的血液蹭的冲上头顶,涂曜冷冷道:“闹的人从来不是朕,你在此地衣衫不整,又想如何!?”
楚稚皱眉,用尽最后一丝耐心:“你在说什么?安太医说这几个月,肚子容易有皱起的纹路,特意给孤开了些按摩油,每日都要推拿。”
涂曜目光灼灼:“所以此人是推拿内侍?!”
雍宫里倒是有不少按摩推拿的太监。
楚稚挑眉:“对啊,陛下不是已经给他们说过,尽数听孤的吩咐吗?”
涂曜冷哼一声。
他本想说男子就算身上有些痕迹又算得了什么,但话到嘴边却停下了。
毕竟哥哥的皮肤细致若霜雪,倘若真的因为畜生留下了几道纹,那还真是让人想想都要拳头捏碎。
涂曜挑眉道:“所以这推拿油,那人要掀开哥哥的衣裳,直接摸到小腹上?”
那哥哥的身子岂不是要被不相干的人全看去?
楚稚点头道:“大家都是如此。”
“都是如此不代表哥哥就可以肆无忌